他受寵若驚地一怔,心口立即溫暖了起來,“你昨晚做的肯定不是噩夢,大清早起來,就說的這麼好聽。”他把臉向她的貼過去,找到她嘴唇的地方輕輕啄了兩下。“我被嚇出一頭冷汗,你信麼?”他拉著她的手放到他的額頭上。她一瞬不瞬地瞅著他,眼睛烏黑,睫毛微顫,眼球上泛著淚光。“那我真有一天不見了,你會想我麼?”
“我不會讓你離開。”他不假思索地說,伸手去撥弄她的睫毛,隨即補充。“我要像一隻跟屁蟲一樣跟著你。”他把她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放到了他的下身。晨起膨脹的某物瞬間硬的像塊烙鐵。
“我愛你,”他把她的臉扳正,從上到下地看著,“我錯了,我用我這一輩子對你的好來彌補這個錯。相信我。”看她仍然一動不動靜靜地望著他不說話,他眼裡閃過一絲狼狽的熱情,低嘆一聲,他把頭埋了下去,哽聲低語:“可兒,求你了,別這麼看著我,你這樣的眼光讓我無地自容,我知道,我現在在你面前已經失去了誠信,我無話可說,我只想讓你原諒我,原諒我。”他再繼續說:“原諒我。原諒我,”他一連重複了無數個,然後,他吻向了她。
他的動作少有的小心翼翼,少有的討好。她沒掙扎,沒反抗,身子柔順的像塊橡皮泥,任他吻著,任他親著,任他想弄哪弄哪,任他隨心所欲地改變著她身體的角度和形狀。在他進入她身體的那個瞬間,她卻再也忍不住,眼淚悄悄灑了出來。
計程車停在院門口的時候,寧雪正往外送一個身材微胖,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出了房門,那男人還一步兩回頭地重複著說了一個時辰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寧雪,可兒現在已經長大了,馬上就嫁人了,你不能就這麼過一輩子是麼?嫁給我,你可以跟我吃香的喝辣的,想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
寧雪往外推著他,嘴裡敷衍地說:“行了,行了,我都跟你說了,我下半輩子也不嫁人了,我有女兒,我誰也不指望。”男人腳步踉踉蹌蹌地往前走,還不死心地回頭。“女兒到底不同兒子,是不是?你到人家怎麼著也是理不直氣不壯的。”“我不介意,我女婿好。”“那,那也不合適啊!”
可兒及時地出現在了大門口。寧雪怔了一下,喜出望外地驚撥出聲。“你怎麼回來了?”她伸脖子向外看。“橈陽回來了麼?”那男人看見可兒,有些發窘地笑笑,”可兒回來了啊!”他身子向門外的地方移過去,回頭衝寧雪訕訕招招手,“回頭再聊,回頭再聊。反正,我十五以後再走呢!”
可兒看著他走開,回頭問寧雪。“媽,王滿又來幹什麼?”寧雪不以為然地過來拉住她手,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他能來幹什麼?”她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了,滿心歡喜地問:“你怎麼回來了?事先不打個電話?”隨即,她的笑容就止住了。狐疑地盯著可兒端詳了一會兒,“怎麼了?又吵架了?”
可兒埋下頭,往屋子裡進。可兒外婆從廚房裡出來,看見可兒也嚇了一跳,“你怎麼又回來了?”她也找人,“許橈陽呢?沒跟你一起回來麼?”可兒頭大了。看著外婆和母親熱切的眼神,到嘴的話沒有勇氣說出來了。她想和她們說。她是偷著離開的,連招呼都沒跟許橈陽打一個。她想和她們說,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她想和她們說,她對她和許橈陽的未來沒有信心了。憋了一肚子的話,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可兒不說,寧雪這回不妥協了。“那我給橈陽打個電話問問。”“媽,”可兒及時阻止她。不自在地坐在那兒,看著寧雪,眼圈紅了。“媽,我想和他分開。”“又分開了?”寧雪脫口叫出來。“又為什麼?你們剛走才幾天啊!不行,”她心急如焚地又要去打電話。“我問問橈陽,什麼原因。我不能再任由你們這麼胡鬧。”
“媽。”可兒叫住她。有些煩惱,有些沮喪。“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