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譚東城不介意地笑笑。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裹住她。“這樣的場合,我本來是可來可不來的。都是我不好,非要你穿這種衣服。你胃寒,早應該告訴我。”
“都怪這天氣的原因。”她嘀咕了一句,眼光迷迷濛濛地望著天空的方向。路燈的光將她的臉打得有些蒼白。“我以為自己能抗的住呢!”她用手不自禁拉了拉那西裝的衣襟,真的打了一個寒戰。
譚東城注視著她,“或者,你是缺乏鍛鍊,多經歷幾次,你就適應了。”他伸胳膊將她拉到懷裡,團團包著她。她悄眼看了看他,看不到他眼裡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知他的話裡是否包含著其他的意思。
有高跟鞋的聲音從後面繞了上來,隨即有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他們不得已轉過身。轉過去的時候,可兒有意識地把身子向譚東城的懷裡傾斜過去,靠住他。許橈陽和陳悅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面前。
可兒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那兩人,目光從他們相挽的臂彎上掠過,隨即把頭轉給了譚東城。她攬住他的腰,臉熱切地貼著他的臉,溫溫存存地凝視著他,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我真的不舒服呢!”譚東城笑了一下,衝著那兩個人說:“可兒穿的少了,她胃有點不舒服。”
“譚少真體恤。”許橈陽哼出了一聲,下面那句貌似對可兒說的:“你有福了。”隨即,他轉過頭,沒再看他們,拉著陳悅往停車場走。“走吧!我們不要在這礙眼了。”
陳悅扯住他的手,一臉桃花地:“橈陽,我們也打車吧!你喝了這麼多酒還能開車麼?”“為什麼不能開?”許橈陽腳步沒停,嘴裡揚聲說:“真要出了事,我們就做一對同命鴛鴦,緣上輩子欠下的情債。”
上了車,他臉上的笑容從唇角的地方立即掉了下來。手停在方向盤上,他臉色發青地面向車前窗,唇角的肌肉繃緊了。他沒有立即把車發動,身體在那僵硬了一會兒,隨後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的肌肉放鬆開來。發動引擎,轉動方向盤,他把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車子平穩地滑向大路,駛出了一段,他忽然開口說話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槍使了?”
陳悅轉眼看著他,笑容停在了唇邊。“你這話怎麼說?”許橈陽直視著前方,目光黑黑沉沉的,“你別把我當傻瓜。”他平靜地說:“我從小到大都是在和比我年長的人打交道。我如果不知道你們的心理豈不早被你們賣了?”陳悅目光停在他的側面臉上。“許橈陽。”她莞爾一笑,“你真的越來越可愛了。”
“少來這套。”許橈陽說:“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親熱了?我們很熟麼?你無非是想在譚東城面前拉著我出現,想看看他的反應。怎麼著,聽說譚東城找了個和你相像的有點坐不住了?以為他對你還念舊情,回來探個虛實?”他皺起眉頭。“陳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陳悅有些發愣地瞅著他。許多年前的許橈陽就是這麼咄咄逼人的。許多年後,他的氣場一點沒變。她坐正身子,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披肩。“你覺得譚東城有這個魅力讓我這麼多年都不忘麼?”
“這個應該問你啊!”許橈陽瞳孔裡的黑緩和了。他直盯著前方的街道。北方的深秋,還沒到深夜時分,車輛和行人就已經少的可憐了。遠遠望過去,街道上,只有片昏黃不明的燈光。“非要拉著我到這來,你說你沒想法,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麼?”
陳悅默然無語。眼光深沉難測地盯著前面的玻璃窗,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裡。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句。“人這輩子耿耿於懷的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而是自己無法征服的那個人。”她頓了一下,從喉嚨裡硬逼出了一句:“如果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和自己無法征服的那個人是一個人,就註定她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