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煩你了。”
“你敢?”許橈陽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將她扯起來。他臉色青白不定了,眉頭高揚,臉邊的血管和青筋亂跳。“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扯下她手裡的衣服,丟了出去,像拎著小雞一樣將她扯過來直接甩到床上。
她被甩到了被子裡,頭髮散了一臉,眼淚一股一股地往出湧,把那些頭髮都粘到了臉上。嘴角的血沒有止住,反而流的更多了。她憤然揚起頭來瞪著他,她的眼裡有份被傷害後的反抗,一種不顧一切豁出去的表情。
他沒理會她的表情,撲上去,狠狠地壓著她。他板住她的臉,用手掐著她的臉頰,眉宇間都是火藥的氣息,“只有我不要別人的份,還沒有人敢甩我呢!”
“許橈陽。”她憤然扯開他的手,淚如雨下,狂喊出聲:“我愛你,我愛你,我沒愛過別人,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喊得沒了力氣,沒了反抗,她剛剛的那份瘋狂,那份掙扎不見了,她身上的彈簧卸了勁。展開胳膊,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痛楚而無奈地低聲說:“我愛你,我從來沒愛過任何一個人,我一點心思都沒有對別人動過。如果你不相信,你讓我死,我馬上就死,我再也不煩你,不讓你這麼火。”
許橈陽定在那兒了,情緒像爆炸後的火藥,瞬間的怒火擴散出去,只剩下了青煙縈繞。他喘息著慢慢從她身上抬起頭來,看著她的臉。她的頭髮被眼淚散亂地貼在臉上,臉上淚痕狼藉,嘴唇已經被咳得破了,高高地腫了起來,傷口的地方還有血滲著,那樣子是楚楚可憐的。
眼淚窩在眼眶的地方,她一動不動地瞅著他,“我愛你。”她喃喃地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她的唇角抽動,眼淚又無聲地往下流。“相信我,我沒有愛過別人。”
許橈陽的理智回來了,感情回來了。她那模樣觸痛了他,他心裡一陣絞痛,因為剛剛的舉動而懊惱後悔了。閉上眼睛,他把頭埋了下去,酸楚而愴然地低喊:“不要讓我再打你了,不要讓我再打你了。”
她更緊地摟住他,“我答應你,以後,我看見他馬上就跑,再也不和他說一句話了。”他移開她的頭,把目光久久停在她的嘴唇上。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唇上的傷口,眼圈紅了,心痛而憐惜地啞聲問:“疼麼?”
可兒搖搖頭,含淚看著他,“我知道,你打了我,你比我還痛。”他的眼珠驟然溼潤了。把手縮回來,伸進她的後背,他緊緊攥著她的身子,凝視她,聲音放柔了。“以後不準說去找他的話,生氣的時候也不準說。”
“我知道。”她說。他再去看她,看著她唇上的傷口,看著,看著,他埋下頭,無比歉疚而心痛地就把嘴唇印到了她那傷口上。
這是一家烤鴨店,可兒和藍衛晨坐在臨窗的位置。藍衛晨點菜,可兒老老實實地彙報行蹤,地點,時間,和人物,幾大要件全順著電話傳過去了。
藍衛晨越聽越來氣,把菜點完了。看著服務生走遠了,他皺著眉頭,眼珠冒火了,“以後見你一面是不是得我去申請啊!審批幾天能下來?什麼男人啊!這事,就沒完沒了了是吧!就過不去那個坎了是麼?這日子還能過下去麼?見公的就不行,你就不能跟他分了麼?這樣下去,你早晚會被他看死的。好男人又不是找不到?譚東城比他強多了。”
可兒埋下頭去喝水,嘴裡嘟囔:“我願意。我願意被他管著,願意被他約束,願意享受這個生活。”藍衛晨目不轉睛地瞅著她,半晌,哼了一聲:“我覺得你現在像變了一個人,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寧可兒,你以前好歹還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