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手裡的東西。“許橈陽”可兒活動了一下手,嘴裡嘟囔,“弄疼我了你。”
“你還知道疼麼?”他側頭瞪著她。“你哪疼?手疼是麼?卻不及我的心裡疼。”他站好,面對著她,目光端正,口氣很少有過的嚴肅,很少有過的鄭重,“你記住,寧可兒,你下回再給我打這種電話,我不會再來找你。你可以走,你想幹什麼都行,你走了,你最好第二天記得看報紙,看新聞,看看許橈陽是什麼訊息。你前腳走,我敢肯定我後腳立即就從華泰樓頂跳下去,你這麼折磨我,你不如讓我痛快死了算了。”
她嘟了嘟嘴,“你威脅我?”他瞪著她,“你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威脅你?反正,你走了,我也活不成了,我沒有力氣滿世界去找你,那我就找一個最直接的辦法,用我的命讓你回來。”
可兒把臉別了過去,然後,肩膀開始抽動,越動越快,逐漸不止。許橈陽住了口,嘴邊窩了一路的話這會都被阻在那了。他的火氣慢慢在臉上散開,慢慢靠近她,從後面把她整個人攏過去。
她立即把身體轉過來,一邊嚶嚶切切地哭,一邊去樓他的腰,一邊用面頰貼著他胸口的地方。“誰讓你跟我兇的?誰讓你沒有耐心的?誰讓你不聽我把話說完就掛我電話的?你剛剛還用茶水灌我?你根本就不心疼我,你腹黑,許橈陽。”
“我灌你喝茶——。”他被哽了一下,真有點後悔了。聲音一軟,垂眼看過去,“誰讓你抽菸的?你答應我多少次了?你不知道你坐在那悠哉悠哉抽菸的模樣有多醜陋?”他的聲音更軟了,更柔了。“那我以後絕不再吼你了,不論我這邊多大的事,我把內臟憋出毛病,我也不吼你了行麼?”
他低低地嘆氣,“我知道,邵佳佳找上門來了,你心裡窩火,想找我發脾氣。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要做的麼?我天天上下招呼著,卻仍然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設障礙的人有,有能力解決的人卻沒有幾個。可不可以讓我平心靜氣乾點事呢!你真的就一點不心疼我?一點不可憐我麼?我不要求你別的,你就每天安安靜靜地在家等我回去行麼?”
可兒不言語,眼淚不歇氣地往下流。揚起頭來,她透過那層淚霧去端詳他。真的,他真的憔悴了,眉色暗沉,形色低落,眼珠上都是血絲。她心裡一疼,哽咽著把臉埋到他的衣服裡。“我再也不折騰你了,許橈陽。”
許橈陽去幫她擦眼淚。擦完了,他好溫柔好溫柔地抱住她。“你心裡有氣,你可以折騰我,等我忙完這段,華泰世紀正式施工,你再折騰我好不好?這段時間,別再生氣了。我實在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嗯。”她應了一聲,窩在他的懷裡,又揉蹭了一會兒,吸鼻子,細聲嘟囔了一句,“我餓了。”“我知道你餓了,”他說:“我也沒吃呢!回華泰再吃吧!”
有輛計程車過來,他招呼它停下,拉著她上了車。他騰開手去打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通知。全部人馬,各就各位,不用找人了,要找的人就在旁邊呢!可兒揚起睫毛去看他,有點難為情了。“你用這麼多人都來找我的啊!”許橈陽用眼尾看她,“你說呢!我連瘋子他們幾個都叫來了。他們現在正一頭汗找你呢!回頭,你看吧!那孫子說不上怎麼取笑我呢!”
可兒有點丟臉地往他懷裡扎過去。“我下回不失蹤了。”許橈陽哼了哼,“我信你才怪,你答應過我的事太多了,回頭沒一件能記得。下回還抽菸麼?”她伸胳膊去摟他的脖子,溫溫柔柔地用臉去蹭他的,把他臉上的火氣一點點舔乾淨,舔乾淨,由淺入深。“我以後再也不抽菸了,我答應你。”
他被蹭的被舔的心頭癢癢,全身上下都熱了。他嗓子裡乾乾地應著,她的身體沒分沒寸地在他身邊蠕動,不知哪個部位碰到了他身下那隻叫欲/望的小怪獸,於是,那小怪獸開始活動筋骨了。他忍著動物性在嗓子眼裡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