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黃經臣嘆了口氣說道,他這個歲數已經是什麼都看得開了,也沒有了什麼遺憾,他當年想的也不過是為報太后的援手之恩受命撫育幼主,誰知道他現在能登臨帝位,權傾天下呢!
“是啊,時事造人,造化弄人,也許他就是在拿自己的一生去賭未來,博取一個前程!”趙檉感慨道,秦檜如果沒有自己穿越而來,憑著他的‘智慧’和女真人的撐腰,可能依然是那個活著權傾朝野,死後遺臭萬年的‘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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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八月,風雨更勝,趙檉也結束了自己悠閒的假期,雖然他還留在滄浪亭,但是這裡似乎更像一個作戰部,每天不斷有持銀牌的‘急腳鬼’前來呈送軍情,而情報司和軍情司也透過各自的渠道將收集到的情報送來。
看著擺滿書案的文牘,暗自慶幸自己將趙信帶來了,她不但是個稱職的妻子,還是個稱職的秘書和參謀,早年伴隨皇帝的軍旅生活和獨立的統軍生涯,讓她具有豐富的軍事知識和敏銳的目光,從而能從浩如煙海的文牘中挑選出趙檉需要的東西,這個在趙檉的整個軍事系統中無人能出其左右。
“駐西安的龍翼軍全軍二萬人馬已經移師太原,陝西各州軍也已經進入戰備;大同獅翼軍以護秋為名已經到達歸化州,河東路、河中路兩路府軍也已經集結到蔚州,共計兵馬五萬人;真定虎翼軍已經前出到雄州白溝河附近。河北東路和西路兩路邊軍進入戰備狀態,在界河附近集結兵力五萬!”趙信將兵力部署總結後告知官家。
“命令趙義暫停老兵退役工作。但招募、訓練新兵的工作不能停止;命趙禮將各軍校畢業生儘快分至各部,趙恥趕往大同前線統一指揮各軍。趙勇留守真定指揮協調各部;趙廉率狼將、豹將和炮一旅及二旅重炮營以演習之名移師登州,其餘三軍也要補充物資、馬匹完成戰鬥準備;告知李綱、宗澤內閣轉入戰時狀態,做好接收幽燕各州府的人員、物資儲配,全力配合收復燕京之戰!”趙檉看看地圖,將標示各軍的旗子插上後道。
“官家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回京了?”趙信將官家所述迅速整理成文交給見喜用璽後以詔書的形式發出後問道。
“不,我們過幾日前往明州水軍乘船走海路北上前往營州!”趙檉將帥旗插到了應州的位置上說道。
“營州還在燕京後方,我們的戰役目的不也是奪取燕京府嗎?兩路夾攻兵力已經足夠,還需動用水軍!”趙信看了眼地圖驚異地問道。
“嗯,我們這次不僅要收復燕京。還要奪回幽、薊等十二州,吃掉整個兀朮集團,重創金軍,為攻取遼東做好準備!”趙檉笑笑說道,這個計劃在出京前便已經商定,只是出於保密只限於內閣成員和參與制定作戰計劃的幾員大將知曉,所以連趙信只知道要收復燕京,卻不知道作戰規模和範圍如此大。
“那官家是要用水軍的陸戰隊奪取並控制榆關,一來防止遼東的金軍增援。二來是切斷幽雲地區的金軍退路,那前往登州的狼、虎二將也要乘船出海了?”趙信一聽便意識到了水軍的作用,可仍由疑問。
“金軍在居庸關布有重兵,那裡有多是山地不利騎軍作戰。而與河北相鄰的諸州和界河一向是金軍防禦和入侵我國的屯兵重地,而且地形多變不利用兵,而從北自南攻打有利於我軍發揮優勢。當我們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猛插一刀情況將會是怎麼樣呢!”趙檉笑道。
“官家的意思是水路才是主攻,其它兩路都是佯攻。來吸引燕京和平州的金軍增援,而您要親自指揮收復燕京之戰豈不太過冒險。若是其它兩路攻擊不利,官家就要落入重圍之中!”趙信言道。
“果然聰明,這也想到了,不過此戰重大,且參戰部隊多,攻擊時間有先後,可相互聯絡困難,而情況卻是千變萬化,若是等情況傳回京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