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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學士的意思是沒有辦法嘍,現在風傳您新找了個小妾,可那家的主人好像不大樂意獻出來,正到處哭訴,我可是聽說他已經找了燕親王要他主持正義,怕是哪天他門幫著討要,你的面子也不好過!”楊戩拂塵一甩,冷笑著說道。
軍器監鄧之綱有個小妾張氏,其美貌如花,王黼聽說其豔名,便親寫請柬,藉口自己的元配夫人久慕張氏美名,很想結識,請鄧軍監攜來一敘。而偏偏鄧之綱是個官迷,早想攀援這位新貴,只恨王府臺階高、無門路,自己又送不稀罕禮品。正鬱悶,人家親請柬,不禁大喜過望。
親中也曾有人相勸,說王少宰貪財好色,須當心來者不善。鄧之綱卻不以為然,很自信地說:“王少宰身為皇股肱大臣,願禮賢下士相交,那是天賜良機,豈能白白錯過?再說王府妻妾眾多,美人云集,哪能看下屬官員家的一名小妾?何況朋妻不可欺啊。”帶著小妾就去了,去了就沒回來。
鄧軍監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荒唐透頂的愚蠢事情,但事情至此,也無別的辦法。幾天後,他看見心愛的小妾還沒回來,心焦如焚,寫了幾首想念她的情詩,讓人送進王府,結果仍然是石沉大海。只好自己前去索要,但連王黼的面都見不到了,人家一個管家就把他打發了。鄧之綱無奈之下只能四處訪,可他的案子誰敢接啊,到現在老婆沒要回來,還要被雙規!
“切,那鄧之綱是個小人,貪汙瀆職,將他的小妾送到我的府想賄賂於我,我已稟明瞭皇,正準備處置他呢,燕親王恐怕也大不過皇!”王黼雖說的大義凜然,可場中的幾個人都嗤之以鼻,誰不知道誰啊,在這裝正經,恐怕心中早慫了。
幾個人真是知己,王黼聽了楊戩的話,心裡也是咯噔咯噔的,這燕親王,鬧起事沒譜,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啥,太子不當讓給別人,在京中到處管閒事,把自己當成正義的化身,而底下愚昧的百姓卻把他奉為青天,他偏偏又把皇哄得跟順毛驢似的,如果官司打到皇面前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贏。可把到手的美女送回去,心中又有些不捨,他不免躊躇起來。
“蔡學士不怕,聽說你和蔡相分家,正修府邸,強拆了民房,居民正四處訪,燕親王的新王府離你不遠。李學士倒沒聽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皇后娘娘覺得你行為不端,在宮中嬪妃面前時有無禮之舉,燕親王可是最聽娘娘的話了!”楊戩看幾個人消極,氣不打一處來,皇又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你們都想往後躲,老子偏不讓你們躲。
“大官,我們年輕,您不要生氣,還請您出出主意!”李邦彥臉立刻冷汗直流,自己光顧著快活了,無意間卻得罪了皇后這位大佬。去年燕親王剛進京,只不過是皇后的一聲嘆息,他便把皇的另外兩位寵妃給整的半年沒臉見人,要是皇后的抱怨傳到他耳朵裡,自己的面子總沒有他的小媽媽們大!
“是啊,大官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皇你儘管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了!”楊戩和蔡家雖然也有過沖突,但是雙方都沒撕破臉,在有些事情還是能精誠合作,蔡攸也趕緊附和道。
“哼!”楊戩冷哼了一聲,心說不給你們提個醒兒你們就不知道厲害,現在他對幾位的態度轉變表示滿意,“燕親王雖說生在京城,但是長在鄉野,自小缺乏管束,野慣了,我聽聞他在襄邑也是為非作歹,欺壓地方官吏,稍不如意便是打罵,我想蔡學士有過體會!”
“是啊,當年我奉詔傳旨,險些被他砍了腦袋,這一切只是因為他著群頑童想學盜匪,那年他才八歲啊,後來我花了幾萬貫才得以脫身!”蔡攸嘆口氣一幅不堪回首的樣子搖頭晃道。
“是啊,都說‘三歲看小,八歲看老’,這燕親王自小就是頑劣的性子,地方又難以約束,他來到京裡整日無所事事,必然惹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