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一起喝了酒便是兄弟,就不要以將軍相稱,不知兄臺大名?”趙信問道。
“我們領是原州少城主蕭崇德,此次領部族軍護衛秦王殿下前來議和的!”一位遼軍兵丁介紹道。
“原州蕭崇德...”趙信聽罷,手中一顫,酒袋險些落地。
“哦,趙指揮使可曾去過原州?”蕭崇德用刀切下一塊烤好的肉遞給趙通道。
“沒有。只是聽說過!”趙信也覺察到自己失態,馬上鎮定下來,“蕭兄的短刀真漂亮,可否借我一觀!”她看到蕭崇德切肉的短刀心中又是一顫,故作平靜地說道。
“這有何不可?”蕭崇德將刀在衣襟上蹭了蹭。倒轉刀柄遞給趙信。
“這刀真是jīng致,蕭兄這種刀在大遼是不是十分常見?”趙信把玩了一番。將刀遞還道。
“趙兄弟,你這可說錯了,此刀乃是家父特意請上京的工匠打製的,一共做了五把,分送給我們兄弟姊妹,你瞧上面還有我們的族徽!”蕭崇德擺手道,又指著刀柄上雕刻的圖案給趙信看。
“本王在帳中受人欺侮,你們這群奴才卻跟宋人在一起飲酒...”正當大家喝得高興時,耶律定突然出了大帳,大罵著揮鞭對著蕭崇德就打。
“王爺息怒,我們只是飲酒驅寒,並無它意!”蕭崇德被劈頭蓋臉一鞭打的險些摔倒,卻不敢反抗,翻身跪下解釋道。
“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快滾!”耶律定恨恨地瞪了趙信等人一眼轉身離開,顯然是又在趙檉面前吃了癟,將氣撒在了自己手下身上。
“趙兄弟,對不住了,改rì再會!”蕭崇德不知為何對剛剛認識的這位大宋將軍十分有好感,捂著臉衝他抱歉的笑笑說道。
“蕭兄不要說了,快回吧!”趙信從衣袋中摸出一瓶金瘡藥塞到蕭崇德手中道,直到其上馬離開才黯然坐下,拿起酒袋深深的喝了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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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趙檉收了手中的刀說道,這些天他每rì在教授趙信刀法,以讓她儘快掌握新得到的那把苗刀,他從持刀要領、持刀的把位到搏擊的運用,劈砍要點一點點傳授,可今天卻發現趙信興致不高。
“二爺,沒有,只是有些煩躁!”趙信也收了刀,低頭說道。
“身體不舒服?”趙檉伸手摸摸趙信的額頭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很好!”趙信搖搖頭,耷拉著腦袋道。
“那今天就練到這裡吧!”趙檉看趙信魂不守舍的樣子說道。
“趙信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兩人回到屋中,趙信伺候王爺換了衣服,送上茶水,挨著他坐下仔細擦拭著王爺送她的刀,趙檉想著今天早晨趙信護送他去談判,還沒有什麼事情,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喝了口水問道。
“二爺,今天我看到了遼國人,忽然...想起了些舊事。”趙信低著頭說道。
“哦,看到他們,是不是想起了你的家人們!”趙檉說道。
“嗯,我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每次出門身邊也是有諸多與他們一般裝束的兵將隨行,就想家裡的人是不是還活著。”趙信說道,眼中晶瑩似乎有淚。
“你都能逃出來,家裡的人也一定能,他們肯定還活著,也定會有團聚的一天!”趙檉攬過趙信安慰道。
“二爺,大宋是不是將要與遼國開戰,我們是不是待和談結束後,便要征討遼國?”趙信偎在王爺的肩頭問道。
“宋遼乃是宿敵,雙方百年糾葛,如今女真崛起,遼國難敵,朝中一些人為了各自的目的,便教唆聖上趁機出兵,藉機分一杯羹!”趙檉沒有正面回答,輕輕地拍著趙通道,“從戰術上講聯金伐遼卻是時機,宋奪取燕雲十六州後,可以改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