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精市哥說:“雅紀怎麼知道立海大會輸?”
雅紀猶豫了一下,老實的回答:“做夢夢到的。”
“哦……”
他們生氣了!
雅紀看著他們不悅的表情,和走在前面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冷,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去潑冷水的,只是一時間沒有分清楚現實和夢境。
他看著弦一郎哥哥走進家門,他停在路邊,蹲了下去,頭埋在膝蓋間顫抖著哭泣,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不遠處就是大門,但是他不想走進去。
小小的身子因為哭泣而輕輕的起伏著,像被全世界丟棄一樣。
後來,乾淨的手絹被扔了過來,罩在腦袋上,伴隨著淡淡玫瑰花的香氣。
雅紀抬起頭,看見的是比賽時坐在冰帝選手席上,最後沒有上場的那個少年的背影。
後來跡部死不承認自己同情心氾濫,只說是擦完手後嫌髒恰巧扔過去的。
白色的手絹,玫瑰的香氣,軟軟的觸感,上面沒有一點汙痕。
晚上的時候,他開始做夢,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圃,盛開的玫瑰花中間,那個少年站在中間,驕傲的昂著頭,頰邊一顆淚痣略帶幾分魅惑,英俊的臉龐,美麗而尊貴,像個小王子,出現的瞬間,點亮了雅紀夢境中的整個世界。
他說: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
雅紀笑醒過來。
升國中的時候,雅紀填志願填了東京的冰帝,和絃一郎哥哥大吵了一架,執意離開了神奈川。開學一週後,他加入了學生會,二年級時,成為除秘書長以外,跡部最為器重的屬下。
第二天,雅紀起的有點晚了,因為哭的緣故,眼睛也有點腫,掩飾的戴上了一副平光的眼鏡,踩著點進了教室。
上課的時候覺得眼睛酸酸的很難受,強忍著到了中午,正想去保健室稍微躺一下。財務部新進的那名新人哭著打電話過來,說分配給他做的那份報表,有好幾筆賬都被他不小心算錯了,剛剛被秘書長髮現,要重做了,可是急著要用,必須下午就交上去。
雅紀沒辦法,只好一下課沒有吃飯就急匆匆的跑去學生會。他板著臉,一邊收拾爛攤子,一邊惱火自己對這些孩子太放心了,畢竟是新人,要是多關注一下,也不會讓財務部出了這種事情。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總算搞清楚了那些資料,修改一下再列印出來就可以了。他站起身,拿了一次性紙杯去飲水機處接水喝,一年級的那名新人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偷偷看他。
雅紀一邊喝水,一邊思考怎麼處理,畢竟只是剛剛進來的成員,出錯是難免,可不說也不可以,財務這種東西最需要細緻和謹慎,但如果說的太嚴重,大概會很傷人。
他想了想,將要說的話在腦海裡轉了幾轉,方才開口,“齊藤君……”
“聽說有個蠢貨在這裡?”懶懶的嗓音裡是咄咄逼人的鋒銳,門開啟,跡部雙手環胸站在門口,身後是保鏢一樣的KABAJI和一臉看熱鬧錶情的忍足,跡部冷冷的環視著屋內,問道,“誰是齊藤?”
一年級的新人嚇的腿軟,快哭出來的樣子,顫顫的說,“是……是……我!”
“KABAJI,給本大爺扔出去!學生會里不收沒用的蠢貨!”
“WUSHI!”
“等一下!”雅紀看著高高大大的KABAJI一把扯著齊藤的衣領往外拖,急忙跑過去,踮著腳尖抓住KABAJI的手臂,阻止著叫道,“會長,別……”
“真田雅紀,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跡部挑眉。
“會長,請再給他一次機會吧!”雅紀懇求著說,“他只是新人,犯錯是難免的,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種錯誤了!拜託會長,原諒他一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