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笙慢慢把茶杯放下,抬頭很平靜地說:“佐小姐已經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再說一遍。”
“餘醫生很會裝聾作啞,枉我以為可以和你交個朋友,當時你和宋助理也是一心一意,怎麼突然就分手,又突然插到我和遠峰中間,我真是小瞧了你。”
餘寶笙心裡苦笑,這真是應了那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佐芝夏和喬遠峰分手,原因不是她,喬遠峰不回心轉意,原因也不是她,可是在佐芝夏心裡,如今她便是罪。
“佐小姐的厚愛,我實在愧對。”不管佐芝夏當初出於什麼目的,餘寶笙還是表示謝意,其他的,她選擇沉默。
“宋助理這個時候倒是磊落了,居然隻字不提,想來是還要藉著副院長女婿的名頭做點事情出來。”佐芝夏鼻子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宋向宇也對此事不提,她怎麼會如了餘寶笙的意,當她回日本求父親與國內合作、在武琴面前示好賣乖,以為從後方攻破,卻原來已無意義,她想要的那個人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一想到喬遠峰和餘寶笙在眼前的這扇門裡做著她和喬遠峰曾經最親密的事情,佐芝夏的心口就一陣一陣痛和發狠。她家族的強硬和她自己的溫柔竟然求不回他回頭!她又想起多少年前的照片,喬遠峰的手搭在餘寶笙的肩上,他一早喜歡上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想來還是她做了錯事,一次一次拉著喬遠峰參加宋向宇和餘寶笙的聚會,她原本是警告他當年的女孩子已經有了歸宿,所以她不遺餘力促成他倆,結果卻沒想到宋向宇如此不經事,不堪用。
餘寶笙抬起頭看佐芝夏,眼神輕蔑。
對於佐芝夏對她的怪罪,餘寶笙不想說什麼,畢竟這宗感情在別人眼裡她是幸運的那個人,佐芝夏執著於喬遠峰,對他的感情放不開,其實她是有些可憐她,試圖讓別人愛上自己是件勇敢的事情,但明知道對方已經再無情誼,還要糾纏,話說軟了是痴心,說難聽了,總歸覺得像衣服上粘的一粒飯粒讓人不舒服。對於喬遠峰的選擇,餘寶笙覺得唯一幸運的是他們兩人的愛是相互的,單方面的愛不是悲劇就是災難。
她輕蔑佐芝夏是因為佐芝夏對宋向宇毫無情誼的利用。宋向宇是個得力的下屬,各種關係資源都可以拿來利用,從工作上來講真是很下工夫。佐芝夏所說的宋向宇的行事行為她早已猜得到,醫院裡有那麼多人知道她和宋向宇談戀愛,也與宋向宇這方面有關,宋向宇不會不利用副院長女兒男朋友這層關係運作的,她知道這不可避免,只是宋向宇還算剋制,沒有胡來,分手之後,宋向宇之所以也未向外界公佈,比起佐芝夏的利用論,她更願意相信宋向宇還是個有氣節的人,斷斷不會在分手之後還如此猥瑣。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佐芝夏對宋向宇的看法,如此說來,她以前對宋向宇禮遇有加,對她也極力推銷宋向宇,不過是以一顆甜棗吊著驅使宋向宇為公司拓展市場,真正內心裡恐怕並不認同宋向宇。想到這裡,又替宋向宇不值,宋向宇離開以前的公司,想努力做番事業,恐怕是投錯了山頭。
“宋向宇是佐小姐的得力干將,為佐小姐的公司鞍前馬後,佐小姐這樣說也不怕寒了人心?”忍不住替宋向宇抱不平。
佐芝夏嗤笑一聲,並不掩飾心裡的蔑視之意。
“宋助理的工作能力當然是以工作業績評價,工作不行,先擔心的不是寒心,還是職位吧,如果餘醫生這是為前男友出頭,那這餘情未了,真讓人感動。不過我倒想不明白了,既然還擔心前一個,怎麼就轉臉撲向另一個?”
餘寶笙看著佐芝夏故作平靜的臉上透出的嘲諷和嫉恨,閉嘴不說話。她和佐芝夏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是佐芝夏卻似乎突然看到了希望,面色一下子變得悽楚,伸手抓住那杯茶,努力道:“餘醫生,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宋助理?是不是因為蘇姍的緣故,如果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