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個人都有起訴你們的權利。”
餘寶笙聽見喬遠峰的聲音,威嚴沉穩,聲色俱厲,但至於說什麼她根本聽不清楚,頭疼得厲害,好像流血了,有人扶著她到處置室。算表皮傷,但也流了不少血,尤其疼得厲害,剛才的鈍痛變成刺痛,扯得後腦勺疼。隔一會兒張童也進來,左臉頰明顯有紅紫,餘寶笙想衝他點點頭,卻被護士摁住不讓她動。
“外面處理得怎麼樣了,沒大事吧?”
“你都傷了,還操那麼多心幹嘛?你說你剛才幹嘛推我,我不比你有力氣?非得你逞強?”張童氣急敗壞地衝餘寶笙喊。
“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張童,之前的事情不作數,不用我賠禮道歉了吧。”餘寶笙不理他的怒氣,勉強笑笑。
張童不說話,拿塊冰袋捂著臉頰一直盯著正在做傷口處理的餘寶笙。
那天事情最終怎麼解決的,餘寶笙不清楚,只聽見護士們說喬主任那天很威風,說話有理有據,據理力爭,讓他們出了一口氣,打人怎能白打?餘寶笙捂著白紗布心裡想是不是醫院也得開門法律課程,專門用來自我保護,不能像她這樣被人白打,也不能像張童那樣人沒打到還差點兒犯錯。餘寶笙沒見到喬遠峰,沒想明白明明去上課的喬遠峰怎麼又出現在呼吸科,在家休息了兩天後上班卻意外接到喬遠峰的電話讓她到地下車庫,雖然不知道喬遠峰叫她什麼事情,但還是趕緊向外走去,她還沒有機會向喬遠峰表示感謝。
循著燈光和兩聲喇叭響餘寶笙向著喬遠峰的車走過去,等她走近喬遠峰從車裡下來拿著一個保溫壺遞到她面前。
“我爸讓帶給你的。”
“你告訴他我被打了?”餘寶笙詫異地問。
喬遠峰看她一眼說:“科裡有事我回來得早,正好他打電話帶我過去,本來他是不放心你,果然你就被人打得頭破血流,老爺子想去看你人多事亂被我哄走了。”
餘寶笙沒想到喬建國還惦記著她,連說謝謝,說:“我待會兒給喬老先生打電話。”停了一下,又補一句,“那天多虧你了,謝謝。”
“現在的醫患關係居然緊張到打人罵人事件層出不窮,還有專職醫鬧,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喬遠峰感慨地說了一句。
餘寶笙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你一定不習慣吧,你那天所作所為,其實好多人都想做,可是有時候又有許多沒法兒說的東西讓你不能做,生受著,的確讓人很氣餒消沉。”
喬遠峰安靜地聽著卻沒再說話,趨前一步微微彎腰抬手掀一下餘寶笙額角的紗布,餘寶笙心裡驀地一驚,卻沒躲,硬著頭皮杵在那兒,拋開那些舊時的恩怨,喬遠峰實在算個不錯的人,不,或許應該說那些恩怨之所以存在不就是因為他是不錯的人。
“傷口不長,但好像有些深,大概會落疤。”
“嗯,還好有頭髮擋著,不會太難看。”餘寶笙故意輕鬆地化解此時的尷尬。
“你還知道難看這事兒?張童那麼大個子用得著你個女孩子去替他擋?”喬遠峰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嚴厲起來。
餘寶笙睜大眼睛看喬遠峰,這人說話還真不中聽,剛才的溫和哪兒去了,忍不住不服氣地道:“主任把他交給我,我當師姐的總得盡職吧。”
“你自己才多大,當姐姐還挺上癮。”喬遠峰更不客氣。
餘寶笙徹底無語,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人說話還有這麼毒損的一面,以前還真沒見識過。
“以後有這種事情,不是讓你躲,但是你得權衡,看形勢判斷,既然已經扯了半天,你一個女孩子的話人家也多半不放在眼裡,你該做的是讓大家各司其職、各歸其位,而不是跟他們比人多,如果他還鬧,該叫保安叫保安,該叫警察叫警察。”喬遠峰收斂了一下過分嚴肅的口氣,“那些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