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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安靜地生活著,看不出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到了這種時候,才發現自己多麼可悲,沒有人關心她,她也不知道該去關心誰,就像站在一個孤島上,獨自一人看著漸漸漫過來的汪洋,找不到岸的方向。臨睡前,蘇韻錦聽到一個舍友在電話裡嬌聲向男朋友抱怨自己父母每天打電話逼她喝板藍根太囉唆的時候,喉嚨哽咽得微微發疼。
好不容易等到舍友掛上了電話,蘇韻錦在一陣眼睛的酸澀中準備睡去,刺耳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下鋪的人不耐煩地接過,喊了一聲:“韻錦,你的。”
蘇韻錦飛也似的下了床,拿過電話,那一聲“媽”就要叫出了口,卻聽到一個做夢也不敢想的聲音。程錚語氣急促地抱怨:“你們宿舍是什麼爛電話,電池都耗掉一塊還打不進去。”蘇韻錦把聽筒緊緊貼住自己的臉,沒發現眼睛已經潮溼,他見她沒有說話,也遲疑了一會,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好不好,我……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韻錦,你怎麼了?你哭了?為什麼哭呀,你先別哭,說話呀……”他的聲音變得著急,蘇韻錦不管那麼多,啜泣著,任由淚水沾溼了聽筒,開口只說得出一句話,“程錚……”現在他就是她的浮木,她的救贖。
“到底出了什麼事?喂……喂喂……”一陣嘈雜的電流聲響起,蘇韻錦隱約聽到程錚咒罵了一聲,又說了一句話,她沒有聽清,正想問,就聽見了斷線的忙音。她趕緊往回撥,心裡也訝異於自己竟然流暢無比地撥出了那個他給了她之後從沒打過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機械而標準的女聲用中英文重複地說著,“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蘇韻錦做的第一件事情還是撥打昨夜的那個號碼,她甚至沒有想過撥通了之後要說些什麼,只是憑著直覺,要找到他。這一次,傳來了關機的提示。
她在心神不寧中上了兩節課,十點鐘之後,沒課的她去到系辦將社會心理學老師改好的試卷成績輸入到電腦中。半個小時後,社會心理學老師忍無可忍地拿起一本書拍了拍她,“韻錦,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個何寧是81分,不是8100分。”“噢,對不起,我這就改。”老師過了一會又看了一眼,表情古怪地說:“你確定你不需要回去休息?你把他的分數改成了18分。”
蘇韻錦面紅耳赤地再次更正,這時,系裡的輔導員走進辦公室,驚訝地說道:“咦,韻錦,你還在這裡,剛才不是聽說學校大門口有人找你來著。”
蘇韻錦愣了一下,“找我?”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猛地從電腦前站了起來,扔了句:“謝謝老師!”人已經到了外面。剩下兩個老師在辦公室裡面面相覷,“這孩子怎麼了?平時不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呀。”
系辦到大門口不是一段短的距離,蘇韻錦跑到關閉的鐵門前時,喘得腰都直不起來,她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抓住鐵門的枝條往外看,果然看到風塵僕僕的程錚。他也把手扶在鐵門上,皺著眉,第一句話就是:“你昨晚上為什麼哭?”蘇韻錦邊用手拍著胸口平復呼吸,邊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這個瘋子。”
第九章原諒我自私(4)
這樣隔欄相望的兩個人引得看門的老頭一陣搖頭,他避開兩個年輕人期待的眼神,擺擺手說:“別問我,學校早有了通知,沒有通行證一律不得出入。”
在學校封閉期間,每個系都有三張特殊通行證,掌握在系主任手裡,沒有緊急情況不會交到學生手裡。蘇韻錦是幸運的,儘管也用盡了軟磨硬泡的種種辦法,總算還是從系主任手中拿到了其中一張,這其中,她近四年時間在系辦裡的兢兢業業功不可沒。通行證只限於每天早上7:30至晚上22:00期間有效,也就是說,如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