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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雙眼,然後沒等我能凝神思考的時候,柔軟的感觸貼上了唇瓣。

雙唇上的摩挲輕柔又溫和,暖意浸透心扉,眼皮上的掌心散發著強大的溫暖,讓我昏昏欲睡又貪戀著想再多體會這樣陌生又舒服的感覺。

唇上的暖一涼,低低的嘆息灑在我的嘴角,“遙兒……”

昏沉的神智驀然驚醒,鼻端縈繞的特殊藥草味是我在絳紫殿聞過,小虎說是爹爹身上才特有的氣味,是爹爹?!

驚喜的猛然掀眼:“爹爹……”看見空蕩蕩的涼亭內,除了我,只有距離我最遙遠的那一端的怪異男人。

濃濃的失落讓心臟緊縮,縮得都疼了,我掃了眼面對著我的怪異男人,勉強勾了勾嘴,覺得好狼狽。

原來,是做夢了,只有在夢裡面,爹爹才會靠得我那麼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爹爹有體溫麼?他的體溫又是什麼程度的暖?我從不曾有機會知道。

寞落的偏開頭,心情無比的鬱悶起來。

那端的男人忽然開了口:“我去把你爹爹找來。”

眯眼凝視著亭子外的灰白世界,我咧了咧嘴,語調拖得老長:“痴心妄想是件愚蠢的事。”活了18個年頭,我早就清楚自己在爹爹心裡的地位,絕不再奢求我根本得不到的一切。

“他一定會來。”那男人的口吻裡有著堅定,然後起身而去。

我吃吃的笑了,伸出手想去捕捉無形的風,可風又怎麼會被捉住?一如我那冷漠無情的爹爹,怎麼會聽從所謂好友的勸告,特地前來見我一面?

病,是爹爹醫的,自我清醒後,爹爹從不曾來過探望我一眼,我又何苦為難自己天天期盼?又不是傻子啊。

無聲息的有人接近涼亭。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跳躍,猶豫,再猶豫,再三的告誡自己不要愚蠢得相信自己的好運,可還是在有人邁入涼亭的時候,直起身急切的轉過了頭。

亭子裡只有那個怪異的男人,和黑衣的青龍他們四個。

我呵呵的笑了,軟軟的靠住柱子,笑不可抑,當笑聲逐漸自我嘴裡消失時,我垂下長長的睫毛,很輕很輕道:“請不要給我可笑的期望,我會當真。”懶懶的撐起了身,下地,慢慢的走出涼亭,在與他們五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無法止住心裡湧出的強烈憎恨,“我真討厭你們!”

日出又日落,清晨又昏黃,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我的心情愈加鬱悶。

當新年的到來,年夜飯桌上失去了爹爹的身影時,我發現自以為已經麻木的心還是會痛的。

裹著輕暖的貂裘,我立在灰色的天空下,仰望著那高遠的天,覺得心死了。

怪異的男人一直陪在我身旁,每日每日的都不見離開,就連大年夜都和我在一張桌子上用餐。

難道還真的是爹爹的好友啊?我很茫然的笑了笑,“請告訴我爹爹,我想出谷。”算了,算了,還自以為是什麼呢?由我來主動拋棄一切算了,省得委屈了爹爹浪費糧食來餵養我這個形同虛設的女兒。

怪異的男人本來在遠遠的那一頭,在我飄忽的吐出心願時,他竟然低吼出來:“我不準!”

好笑的扯動唇角,“你又不是我爹爹。”如果爹爹聽見了,他是答應還是拒絕?如果拒絕,那麼意味著我多少還是有稍許重要性的,就算他只當我是個傳承血脈的棋子,也值得了,至少他眼裡還是有我的。

可如果他答應了……如果他答應了……

鼻子很酸,舞氣彌散了雙眼,如果他答應了,必定是真的不要我了,那這個世界上,我還能去哪裡?我還能做什麼,我活著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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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爹不會讓你出谷的。”不知何時矗立在我身前的高大男人語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