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反觀董文太卻撇撇嘴,嘀咕一聲‘廢話’後,就緩緩道:“聽你的口氣,該不會已經想好解決的法子了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唉,認識你這麼久,果然是什麼事都很難瞞你。”
鍾正華似笑非笑的搖搖頭,緩緩道:“之前我收到一個資訊,京城方面有意讓小鈞以和平大使的身份造訪澳城,並且將作為九九年澳城迴歸日的接旗手。”
“這可是一份難能可貴的殊榮,怎麼?什麼時候那群比咱們還冥頑不靈的傢伙這麼開竅了?”董文太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就沉下臉,“該不會這裡面有什麼特殊的協議吧?”
“當然有特殊的約定,但不是協議,只是他們希望小鈞能將現如今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董文太皺了皺眉,良久,才平靜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只能讓他們去問問小鈞的看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今晚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哪都別去,把時間、空間都讓給他們。”鍾正華笑了笑,然後走到窗臺前,“我相信小鈞一定能選擇一條最適合他的路。”
夜晚,已過十點,一老一少正閒庭漫步在花圃中賞玩,外圍正有五六名氣宇軒昂的便衣來回巡視,儘管目前清巖會所已經毫無外人可言,但這些從京津海走出來的保鏢,壓根就不懂得鬆懈是什麼意思。
“那小女孩一直想要見你一面,我告訴她,在她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就守著她一天一夜,她聽後很開心,還跟我說,長大後一定會捧著讀書時獲得的獎狀、證書以及大學畢業後的學位證書交給你。”
葉鈞沒有說話,對於老人忽然找上他,心裡確實有過想法,不過在沒確定老人到底是什麼用意之前,葉鈞只能保持著虛心恭謙的處事態度。
老人坐在石凳上,抬起頭,看著頭上的圓月,聽著耳邊傳來的蛐蛐聲,感慨道:“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中秋也不遠了。”
儘管老人說這話可謂毫無想法,言辭聽上去也不見得就有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可之前就得到過劉懿文的暗示,心下一動,就笑道:“總理,中秋是團圓佳節,這天底下的遊子都應該回家跟家人共聚天倫,這是咱們京華歷史上千年來的傳統,我也很希望看著每家每戶都團團圓圓,吃一頓團圓飯,比什麼都重要。”
“是呀。”老人神色如常,但卻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葉鈞,笑道:“明天就該回去了,現在那個小女孩還住在醫院裡,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她。小夥子,這次你做了一件好事,不管別人怎麼看你,至少我認為你這種行為值得肯定與表彰。常言道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太過在意旁人的想法、看法亦或者說法,只會越陷越深直至固步自封。最後,也只是苦了自己。”
“總理,我記住了,多謝您的教誨。”葉鈞恭敬的點點頭,“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我只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好,明白就好。”老人拍拍大腿,站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養足精神,也好繼續投入到明天的工作當中。”
老人走到葉鈞身旁,輕拍著葉鈞的肩膀,“年輕人幹勁十足,著實讓人羨慕,好,好呀。”
葉鈞只是恭敬的目送老人離開,先前的交談中,葉鈞清楚,老人並不是以一個國務總理這種政治局常委的身份跟他交談,更多的是以一個老師、長者的立場,每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但實際上細細想來,即便之前沒有劉懿文的暗示,葉鈞料想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看樣子,這次倒是便宜了燕京黨,便宜了彭飛這混賬。”葉鈞抬起頭,看著懸月喃喃自語。
第二天一大早,清巖會所所有人都陷入到忙碌當中,畢竟送別一位國務總理,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