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言看得有點呆。
因為舞者眼睛上覆了黑紗,五官被模糊,他又穿著白色的襯衫,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居然和她腦子裡那個大騙子有點像。
舞池周圍掀起一陣尖叫聲,男舞者撩起襯衫的下擺,精瘦的腹肌毫無徵兆地撞進喬星言視線。
錢可可已經在一旁跟著人群「啊啊啊」地尖叫,喬星言卻看得面無表情。
梁泠擰眉,「不好看?」
喬星言木著臉:「大騙子。」
梁泠:「……」
再定睛去看,梁泠發現,蒙上眼睛的男舞者和謝易安的側面還真的有點像。
她摸摸鼻子,覺得有點失策,「沒事沒事,一會兒還有別的款,可狼可奶,總有一款是你的菜。」
一段表演結束,梁泠有點坐不住,叮囑錢可可看好喬星言,自己下了舞池。喬星言看著梁泠留下的那杯「軟飲」,清透的粉色,裡面浸著奶白色的小熊軟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謝易安今晚心情不太好,應該說,這一天,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低氣壓的狀態。傍晚的時候,蔣熠給他打電話,說待在寢室無聊,要不要一起出來喝酒。
酒吧這種地方,謝易安並不熱衷,但也去過很多次,尤其在國外念書的那幾年,更大尺度的表演他都看過。
是以當一群人為一個男舞者瘋狂尖叫的時候,謝易安就像一個局外人,安靜的看著,薄薄的唇連一點弧度都沒有。
「師兄,不是我說你,你什麼時候能接接地氣。」蔣熠兩杯酒下肚,話變得特別多,「身上總有股仙氣,就不能和大家一樣,一起尖叫?」
謝易安瞥了他一眼,「我看一個男的,為什麼要尖叫?」
「……」蔣熠被堵得說不出話,又哼哼唧唧吐槽:「好像說得你對著女的就能叫起來似的。」
謝易安:「……」
他端起酒杯,薄唇被棕色的酒液浸潤,辛辣入喉,卻沒能消退心頭半分的燥鬱。
「師兄——」蔣熠湊過來,「你……心情不好?」
對他這個師兄,蔣熠還是有幾分熟悉的。
謝易安抿著唇,視線失焦一樣的望進人群,卻沒應蔣熠的話。
蔣熠輕嗤一聲,「悶葫蘆一個。」
「就你這樣,就算有張天顏,女朋友也得被氣跑。」
無情精準補刀。
雖然還不是女朋友,但的確被他氣跑了。
男人清雋的面容上一直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直到視線穿過人群,鎖定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子。
小姑娘化了妝,換了及其修身的裙子,將姣好的曲線包裹得玲瓏有致,長發未束,紅唇瀲灩,安靜坐在卡座裡的樣子,純欲交織,像暗夜裡攝人心魂的精魅。
蔣熠察覺到了謝易安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喬星言的一瞬,眼中也滿是驚艷,「這妹子正啊。」
謝易安淡淡瞥他一眼,眸色沉涼,旋即起身。
蔣熠:「?」
卡座裡,喬星言偷偷嘗了梁泠酒杯裡的「軟飲」,酸酸甜甜,和她的不太一樣,有淡淡的酒精味在唇齒間彌散開來,她沒忍住,又喝了一口。
好喝。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雞尾酒杯見底,喬星言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
烏亮的眸子注視著舞池裡的熱鬧,人安安靜靜,臉頰凝白,一點沒有上頭的樣子。
梁泠下了舞池,舒鈺在外面接電話,錢可可想去衛生間,又不放心把喬星言一個人留在這裡。
「星寶。」她戳了戳喬星言的手臂,「陪我去趟衛生間。」
喬星言:「好」
兩人起身,喬星言被錢可可拉著,穿過人群,往衛生間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