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緩緩將劍插回劍鞘,朝她看過來,抬手褪去頭上的風帽……
“然後呢?”夏慧星和小光頭不約而同追問。
賀蘭霸啞在這節骨眼上,他沒見過那混血男的真容,最後不負責任地道:“然後你就暈過去了。”
夏慧星翻了個白眼,小男孩也嗷嗷地抗議,賀蘭霸根本不管他們如何聒噪,拍拍手起身:“好了,第八十四回完畢。”
“這回挺棒的,難得你也會寫為女性服務的情節,”夏慧星忍不住道,末了又皺眉捏著下巴,“不過裡面有好多形容好玄幻啊,什麼指甲刮黑板,蘑菇雲次聲波,你這是西幻啊。”
賀蘭霸心說女生就是麻煩,老子大綱都沒有天天現成擼給你聽,換你男朋友來試試?吐槽完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笑著說,再多給我挑挑刺吧,挑到我成老宅男的時候。
賀蘭霸完成今日日常後差不多也五點半了,和夏慧星嘮嗑了兩句就離開了。站在心內科層的走廊裡等電梯,他回味了一下方才構思的劇情,突然又覺得挺傻氣的,用現在網路上流行的話來說,太蘇,不過這種蘇得人直掉雞皮疙瘩的戲碼他構思起來一向輕車熟路,畢竟觀眾喜歡。
電梯門叮一聲開啟,裡面有坐輪椅的病人被推出來,賀蘭霸讓到一邊,這時走廊那頭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心內科時常會有突發情況,心臟病患者像二十四小時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他看著護士跑去辦公室叫醫生,醫生一面揣聽診器一面跟著跑出來,那也是夏慧星的主治醫師,賀蘭霸望著主治醫師奔去的方向,心裡忽然咯噔一聲,忙亂的聲響中他聽到小光頭急切地喊著“姐姐”的聲音,罵了聲“臥槽”拔腿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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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星被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賀蘭霸拿著夏慧星的手機聯絡了她遠在淮港的父母,令人吃驚的是她家裡人竟然還不知道夏慧星心臟病惡化的事,逮著賀蘭霸問東問西,賀蘭霸邊耐著性子回答邊在心裡暗罵那丫頭亂來。夏慧星和父母的關係出現隔閡是從她決心報考庚影那天起,但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還玩什麼個性?!
他趴在陽臺上,翻看著夏慧星的手機通話記錄,聽小光頭說夏慧星是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心臟病發作的。這丫頭立志當演員,住個院也這麼狗血,說發作就發作。賀蘭霸煩躁地咬著宏聲,看著那最後一個已接電話,老覺得這號碼眼熟。
“是夏慧星的家屬嗎?”
身後有人出聲,賀蘭霸正在分析劇情,被這麼一打岔煙都掉了下去,他望著那煙垂直下墜落到樓下某個正經過的倒黴男子的肩上,心裡說了聲抱歉啊兄弟,趕在對方開罵以前轉向身後的主治醫師:“她怎麼樣?”
醫生說要觀察四十八小時,然後又絮絮叨叨安慰了他一會兒,大概以為他是夏慧星男友了,賀蘭霸聽完點點頭:“需要存多少錢?”ICU一天的費用不菲,更何況還是兩天,他做編劇沒有固定收入,有時錢多有時錢少,這會兒很尷尬地正處於後一個階段。
“已經有人付過了。”徐醫生說。
已經付過了?賀蘭霸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夏慧星作為科班出身的新人,這幾年在演藝圈也算拍過一些片子,雖然全特麼是龍套,但也有一些人脈,能為她墊上住院費的人也不至於沒有,他只是奇怪誰的動作這麼快,又不露面。直到主治醫師走遠,才回過神,想起被他的宏聲菸頭燙到的兄臺,低頭朝陽臺下望去,下面當然已經沒人了,賀蘭霸扶扶眼鏡,居然沒有罵娘,這也太紳士了。
他心事重重地走去電梯間,心想接下來這四十八小時應該夠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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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星沒有挺過那四十八小時。
賀蘭霸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都懵了,大半夜從床上趴起來,頭也沒梳臉也沒洗抓了鑰匙就衝下車庫。倒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