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凱墨隴直起身,側頭認真地看向身邊人:“總之你記得,不管我說什麼,不說什麼,都不會對你撒謊。”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賀蘭霸再找不到不相信對方的理由,拍了下大腿站起來:“行,我信你。上去休息吧。”
他扯了幾張抽紙打算把壁燈燈託上的血跡擦掉,剛走到玄關開了燈,找著金屬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動手手腕便被一把拽住。
賀蘭霸扭頭看見身後的凱墨隴:“幹嘛?”不是讓你上去睡覺嗎?你丫走路能有點聲音嗎?
凱墨隴垂搭著眼皮瞄他一眼,歪頭打量黃銅色金屬上顯眼的血漬:“嘖嘖,我就是酒後亂性時也沒捨得讓你受一點傷,你倒是捨得讓我大出血啊。”
賀蘭霸被這話噎得毫無回嘴之力。
“這血跡就讓它在這兒。”凱墨隴眼神涼涼地瞥他一眼,“好時刻提醒你今天對我犯下的暴行。”
賀蘭霸目視凱墨隴扯走他手裡的抽紙捏成一團,轉身上樓時看也不看隨手一扔就丟進字紙簍裡。他推了推眼鏡難以置信,待凱墨隴進屋後才走到樓梯下方仰望著二樓緊閉的房門,心說你是變態吧?一定是吧!特麼還是骨灰級的吧!
。
不過不管怎樣,知道那條人命和凱墨隴無關他的心也就完全安下來了。人一緊張容易失眠,一放鬆就容易做夢,當天晚上賀蘭霸又做了那個詭異的夢,鏽跡斑斑的密室,冰冷的鐵床,他躺在鐵床上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心中臥槽一聲,居然還是連續劇?
只是這一次密室中只有他一個人,厚重的鐵門外隱約傳來了槍聲人聲和野獸的叫聲,然後那扇他從來沒指望能在夢中開啟的的鐵門終於“吱呀”一聲開啟了。
一群手持突擊步槍和衝鋒槍的人破門而出,隨之湧入的是濃重的血腥氣和乾燥的風沙氣息,這些人的穿著與身著襯衫西褲的他截然不同,他們身上裹著粗糲的斗篷,有的甚至留著誇張的長髮,若非手持熱兵器,看上去就像一群拓荒者。
他摸不清狀況,就這麼被人們七手八腳地從鐵床上解下來,有人將一隻水袋遞給他,但其實他並不怎麼口渴,只小啜了一口,雖然是夢,但是弄不清楚其中的邏輯他還是好奇得慌:“你們是什麼人?”
“別擔心,我們不是Cannibal,”為首的絡腮鬍男子拍拍他的肩,神情慶幸又遺憾,“你運氣真不錯,這裡除了你已經沒有活口了。”
他聽得半懂不懂,這場面在他過去的劇本里也找不到絲毫線索,懵懵懂懂地跟隨這群人走出密室,才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座地下掩體,陰涼的通道四通八達,到處都是人的屍骸和……動物的屍體?賀蘭霸大惑不解地看著四面鮮血淋漓的場景,人的屍首雖然數目也不少,但不是早已風乾就是已經化成森森白骨,可見已經死亡很長一段時間,但大型食肉動物的屍體卻比比皆是,而且“新鮮”得讓人不忍直視。他看見幾只死相悽慘的母獅,一隻被射穿了肚皮只剩一口氣的花豹,還有腦漿都被子彈噴射到牆上,肝腦塗地的一隊鬣狗。
也就是說方才的槍聲其實是這些人在跟這群食肉動物們交戰?他狐疑地打量著來解救他的這十來個人,他們當中有一隊正忙著從地下掩體裡搬運物資,有水有食物也有彈藥槍支。這時一隻趴在屍堆中還沒斷氣的雄獅朝領隊的男子憤怒地低噑起來,絡腮鬍男走上前用刺刀一刀了結了那隻已經站不起來的獅子,搖搖頭:“食人者最後卻被野獸當成了食物,真是諷刺。”
賀蘭霸一點點梳清了頭緒,這座地下掩體及其物資原本屬於這些人口中的“Cannibal”,毫無疑問那些橫七豎八的乾屍正是這些食人者,而他自己似乎恰好是這些食人族的儲備糧,因為某種原因這些食人族最後全都喪命在這些野獸手中。但奇怪的是,這些食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