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無奈之下白歌給母親打了電話,曲慈急匆匆地下樓,看到白歌還在和哨兵們僵持。
她連忙上前和哨兵解釋,哨兵們一看是外科的曲主任,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師級幹部,也不好多說什麼,扔下句“既然有曲主任擔著責任,我們當然沒意見”的話紛紛散去。
曲慈也埋怨著兒子,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來了?還帶著警犬,醫院是禁止動物入內的,你這不是讓我帶頭違反規定嗎?白歌連連認錯,說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老媽您要有事情您就忙去吧,我去看看邱中隊長。曲慈想起一會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就對白歌說:
“中午過來陪媽一起吃飯,還有,一定看好了犬,千萬別讓它咬人!”
白歌連聲答應,和母親分開後,他不敢坐電梯,怕戰歌嚇到病人,徑直從僻靜的樓梯走上7樓。碰巧今天值班的護士長是曲慈的學生,白歌向她說明來意後,她痛快地答應了,帶著白歌進了716號病房。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金燦燦地撒滿潔白的房間。邱鷹身上插著6、7根管子,戴著呼吸面罩靜靜躺在床上。白歌見了,眼淚差點落下來。護士長說白歌你看看他吧,我還得去查房,小心別讓犬傷了人。
白歌說好的,您放心。等護士長走後他牽著戰歌靠近病床。白歌強忍住淚水,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浸上溫水,掀開被子,給邱鷹擦身體。
戰歌低頭在床腳嗅來嗅去,哈哈地吐著舌頭。白歌一邊給邱鷹擦著身體一邊下了口令,“立!”
戰歌的前爪馬上扒住床沿,站了起來。
“好好看看這位老哥!”白歌回頭看了一眼戰歌,“還認識不?就是為了救你,人家傷成了這樣!知道我為什麼當時踹你了吧?你差點害死人家!”
邱鷹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戰歌想,這人的氣味很熟悉啊。雖然它聽不懂白歌講什麼,但是依稀記得邱鷹的面孔和氣味。它的黃眼珠骨碌骨碌地轉著,腦袋靠在床沿上,一條又黑又粗的大尾巴不停地擺動。
“你說說你,愣是把手雷當骨頭了?”白歌嘆了口氣,傷感地說,“也怪我,還沒帶你開始專業科目的訓練。”
戰歌隱約想起,是床上的人將自己推下山坡的。它腦海中印著一片紅色,它記得在滾下山坡的一瞬間,它曾回頭望去,十幾米外站立的地方被煙霧和火光包圍了。泥沙飛濺到戰歌的身上,它抖抖身上的毛,再跑回去,這個人已經渾身是血地倒下了。
是他救了我?戰歌心裡逐漸清楚起來,一場地震轟轟烈烈地發生了,是他為我受了傷?我根本不應該碰那個硬邦邦的鐵傢伙?
門忽然開了,韓雪腫著眼睛走了進來,見到白歌,不禁一愣,嘴半張開,欲說還休。
白歌站起,毛巾在手裡微微顫抖。
戰歌看了看韓雪,又看了看白歌,漸漸把頭低了下去。
琥珀色的眸子裡隱隱轉動著淚光。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75節
K9大隊參謀喬·諾曼的資料第二次擺在白正林面前。
趙參謀第一次取得的資料只是簡單的出生日期和入伍時間,並沒有詳細的履歷表。白正林在失望之餘批評了他幾句,趙參謀委屈地說能找到的只有這些,對方是外軍軍官,再想找就得去問中央情報局了。白正林想想也是,打發走了趙參謀,拿起電話給自己在情報局檔案部的老同學打了電話,寒暄了幾句,講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同學很痛快地答應了,半天時間,一份秘密傳真就到了白正林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