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打掉。
那個男人的權利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撒冷母親的家族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就在他們就要逼迫撒冷的母親就範的那一刻,撒冷的母親在自己侍女的幫助下連夜逃走了。
為了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隱姓埋名,脫去自己最愛穿的天藍色百褶長裙,換上農婦的粗布衣服,用骯髒的爐灰塗抹自己白皙的臉蛋,使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她產生任何興趣,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那個男人派出追兵的天羅地網下,她毅然選擇在王都的廚房裡打雜,幹著最髒最累的活,直到自己的孩子生下來。
她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取名叫撒冷。
那個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和人生。
撒冷,撒是這個女人的姓氏,冷是因為那個男人拋棄自己的那個冬天,真的很冷。
也許對於那個男人而言,撒冷的母親只是路邊的一朵野花,採到手裡來聞一聞香味,褻玩一番就可以隨意丟棄。
撒冷的母親為了養活撒冷受了太多的苦,在撒冷不到10歲的時候就過世了,臨死之前給撒冷交代了兩個任務,一是復仇!向那個卑劣的男人復仇!二就是在殺死那個男人之前,問問他,為什麼不願意要自己的親生孩子。
在淒冷的漫漫長夜裡,這個可憐的女人在臨死前也在思考著,她永遠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什麼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牴觸。
第60章 “灰眼”
撒冷看向那個男人的視線越來越冰冷。
這股冰冷的視線不斷向那個男人釋放出源源不斷的寒意,這種寒意發源於撒冷的內心深處,彙集了撒冷這麼多年來對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男人的憤怒,不滿和怨恨,連同撒冷母親的那一份一起。
老男人即使已經被傳染歌控制,絕對服從撒冷的命令,認同撒冷為獵戶座聯盟的王,但他也依然能夠感受到這股冰冷的來自於王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並且是滿懷殺意的。
強烈的恐懼感將這個老男人給包圍。
他知道王因為他不開心了,自己即將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但是他卻並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惹火了心理學大師裡那尊端坐著的王。
他對著天空中的心理學大師,高舉雙手,嘴巴一開一合,似乎想辯解些什麼,可是他的喉嚨卻像被人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這個在外面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老學究,執掌獵戶座聯盟軍政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此刻卻像一個落魄的老頭子,頹色盡顯。
“將他的傳染歌狀態解除。”撒冷向西弗下達命令。
“是。”西弗埋頭在電腦上搜尋,在受到傳染歌控制的一連串長長的名單中,找到拉比克這個名字,選中,然後點選狀態解除按鈕。
拉比克的身體像觸電了一般顫慄起來,這是因為傳染歌侵入人體內部後,傳染歌的音符無時無刻不在人的腦海中盤旋,使得拉比克的一舉一動都已經習慣於在傳染歌的節奏下進行,一旦傳染歌的奇特音符在拉比克的腦海中突然消失,就會使他的身體變得非常的不適應,產生類似觸電一樣的後遺症。
但是,不用擔心,人體的適應能力非常頑強,5分鐘以後,這種後遺症就會自行解除。
撒冷看著這個顫慄的老頭子在大廳裡滑稽的表演,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突然有一點可憐他,但只是一點點而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對這個老男人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痛恨。
那個老男人在拋棄撒冷母親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有今天吧。
當他在朝堂之上,正襟危坐,用威嚴的聲音向手下訓話,決定他人的生死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在遙遠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