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睡著的陸筱沒了白日的張牙舞爪,叫囂怒罵,美好的不可思議。
好像這些年的紛爭都不存在一樣,時間回不去,事件抹不掉,閆佐都不知道遇到這個人是幸運還是劫數。
他盤腿坐到地上,將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她整張臉,目光溫柔的像水一樣。
這一坐又是幾小時,天矇矇亮,閆佐才不得不起身,疲勞過度突襲而來的暈眩讓他踉蹌了下,閉眼緩了一會才邁步走出去。
時間繼續推移,日頭攀高,室內光照逐步明顯。
日上三竿陸筱迷迷糊糊從床上爬了起來,稍作收拾走去一樓,開門時愣了下,盯著把手好一會才把門徹底開啟,站到走廊上朝另一邊的主臥室瞟了眼,隨後下樓。
沒吃什麼東西就又趴老地方打遊戲,眉頭緊蹙,眼睛盯著螢幕腦子持續搜點子怎樣才能走出這幢小別墅。
待個幾天勉強可以,要一直這麼下去她估計自己會瘋掉。
第一局還沒打完,外面進來一人,面色焦躁。
陸筱捏著遊戲手柄看他,不說話。
莊示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閆佐呢?”
“他回來了?”
莊示驚訝,“你不知道?”
陸筱搖頭,淡道:“沒看見人。”
莊示疑惑的看了她好一會,一陣風似的捲上了樓,很快失控的咆哮聲自二樓傳出來。
“你是要燒成傻子嗎?你昨晚到底在幹嘛?能不能懂點事?吃藥了嗎?閆佐!”
之後聲音又輕了下去,陸筱看著二樓的方向不斷翻轉著手上的遊戲手柄,螢幕裡是戰敗後的淒涼音效。
她站起身,猶豫了下,低頭走上去,樓梯爬了一半,房門又開了,莊示臉色很不好的走出來,見了陸筱也沒有刻意收斂。
他走到跟前,臉上少有的嚴肅,“你就這麼不待見他?發燒燒的都要冒火了你依舊不管不顧?陸筱,我一直知道你狠,但沒想到能狠心到這一步。”
陸筱張了張嘴,莊示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但我想說,閆佐做事再過分,但對你絕對是沒話說的,一定要說錯就只錯在對你太死心眼。”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但凡稍微有點良心就不該這麼對他,他昨天拍了一晚上雨戲還巴巴的坐兩個多小時車趕回來為的是什麼?你自己……”
“莊示!”閆佐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口,一手扶著門框,穿著白色襯衣米色休閒褲,領口半敞露出性感的鎖骨,頭髮凌亂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看過去狀態很不好。
就算如此,細長的眉眼,精緻的臉部線條依舊晃得人眼暈,美人還是美人。
他看了陸筱一眼,“別說了,不怪陸筱。”
“哎呦,你都這幅德行了還出來幹嘛?我的閆天王耶,你快去躺著吧!”莊示快速跑上去將閆佐拽了進去。
再出來時就只不滿又略帶無奈的瞪了陸筱一眼,丟下一句,“幫忙看著他。”
轉身急匆匆跑了。
臥室裡拉了窗簾,室內顯得很昏暗,閆佐側身趴在凌亂的床鋪上,衣襬稍稍掀起露出性感的腰肢,目光專注的盯著走進來的陸筱。
陸筱雖然看見這人就一肚子氣,但剛才那虛弱的模樣也不是隨便就能裝的。
櫃檯上放著開啟的醫藥箱,她走過去翻了翻,身後閆佐含糊道:“退燒藥過期了。”
陸筱停手,轉身看他,“你什麼時候開始燒的?”
“不知道。”
“莊示是去買藥了嗎?”
“嗯。”
陸筱點了下頭,快步朝門口走,閆佐雙目一睜,撐起身體,後又因體力不支倒在床上,他滿臉痛苦的急道:“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