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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樣也開不了口。她若真這樣說,在臻兒聽來,定是欲蓋彌彰。

“還有,”他忽然站了起來,身材高大,氣勢迫人,軒昂的身子微微前傾,朝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你只是決定離婚,還沒離成婚,沒做成的事,突變很大,別急著下定論。下次見我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帶著你的離婚證書過來。”

他喝完了杯中剩餘的液體,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嚴可欣依然坐著,身子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起不了身。

是啊,還沒離成婚呢。

就妄想來談條件,臻兒經歷了那麼殘酷的童年,如履薄冰地爬到了如今這樣輝煌的地步,怎麼能容忍旁人對他指手畫腳來著呢?

懼怕,是啊,剛才,真有那麼一刻,她對他生出了幾分恐懼之心。

明明是自己生的兒子,她怎麼會害怕呢?

閉了閉眼,身子往後靠了靠,腦海中思緒紛亂。打電話給他之前,她想了很多,還想勸他別跟天澈為難了,但是面對他之後,一切哪會按照自己的劇本上演,他又豈會容忍?

她發現自己這個母親真的很失敗,勸服不了天澈,也勸服不了臻兒。

天澈似乎下了決心要跟臻兒過不去了,臻兒也亦然。似乎不拼個魚死網破誰也不會罷休。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希望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如今這個下場,都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時之失。報應,就算是報應,她也希望統統降臨到自己身上來,老天睜大些眼睛,別亂懲戒。

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極其無力,還是掏了出來,“雄哥?”

聽到對方的聲音,她還是吃了一驚。

昨晚跟雄哥提離婚,沒有任何前兆,雄哥當場就發飆了,認識雄哥這麼久,她從未見過雄哥發這樣大的火。

今早起來,對自己不聞不問,身側的一角,冰涼,想必他很早便起來了。

自從將公司交接給了天澈之後,他對睡眠過分注重,不會很早起來。

她心裡隱約是明白了,雄哥是想避開自己了,免得忍不住下手掐死自己。

昨晚,他只說了一句,“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蟄伏其中的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她失聲了一般盯著他,貪婪地盯著他,這樣的日子,為數不多了。

他從沒對不起自己,是自己負了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的場景,成了可望而不可求了。

她出門的時候,聽陳嫂說他去送小宋了,在外頭瞎逛了一天,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才給臻兒打了個電話。

算起來,今天一天沒見到雄哥了,而她,有家歸不得。

“你在哪裡?”

“我在外面。”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火,但是她與他相處多年,知道他越生氣越平靜。

“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就回來。”

“那好,”他滯了滯道,“你沒必要為了躲避我離開家,不管你為了何種目的要跟我離婚,我都應了你。”

他說的很慢很慢,而聽在嚴可欣耳中,當下心就被狠狠揪住了。她掛了電話之後,匍匐在桌上,情不自禁哭了出去,想要發洩內心不可言喻的苦楚。

聞人臻離開俱樂部之後,心情愈發的不痛快。

早知如此,寧可不見那女人,那女人居心叵測,說的好聽點是掙扎,說的難聽點,是……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沒目的的漫遊,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已然將車開到了季璃昕的小區外了。

他坐在車中,遲遲沒下車。

他能夠料想到他這樣找上門去,定是不被歡迎的,不過他又何嘗被她歡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