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乎隱隱約約聞到另一種異香。像何瀏欣身上的味道。
“小周哥,你有沒有聞到千目神石室裡的香氣?”周懷瑾搖頭,看我問得認真又仔細嗅了嗅。還是搖頭。
我拍拍腦門,估計是心底對何瀏欣的恐懼被激發了出發,趕緊停下步子:“我們歇歇吧。你的地圖會不會畫錯了?或者是周叔記錯了。你看前面又是一個岔口,我們好像一直在打轉,這麼走下去只會困死在這兒。”
周懷瑾什麼都好,就是太聽周叔的話。這一點簡直可以用愚孝兩個字來形容,他可以因為周叔的一句話打破他自己的所有原則,這是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以來,感觸最深的一點。他對周叔的崇敬就像三五歲的小孩崇拜父親一樣,這種崇敬當然是跟他的孤兒身份有關係的。
所以他能為了我而對周叔有所欺瞞,實在是讓我出乎意料。
我的話讓周懷瑾沉默良久,他跟我一起坐下來翻開地圖研究。
地圖殘缺得厲害,當初周叔下來是為了找苗苗姐的,進來是也壓根不知道里面的門道,肯定是四處碰壁。找到苗苗姐後應該才慢慢摸索到了出路。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周叔當時的混亂期,我估計這地圖肯定不準確。
“師傅說最外面這條道最安全,他也進過其他兩條道。都是兇險萬分。”
我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周懷瑾似乎搞錯了方向?我們進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安全,是為了找有棺材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只好委婉地提醒他:“不是為了找棺材嗎?周叔背上的龍圖還在不在?說不定找到棺材後也能找到治癒他後背的辦法。”
周懷瑾的嘴巴囁嚅兩下,欲言又止的好像有難言之隱。
我拍拍他的手臂:“小周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一個黑影倏地竄過來,我嚇了個哆嗦,再一看,是大公雞,正氣勢洶洶地站在我們面前,張嘴就要啄我手背。
我訕訕地拿開手,這江慕堯,怎麼做了雞後還是這麼愛吃醋。
他用雞喙在地上劃拉出三個字:跟我走。
前面又出現三岔口。這一次江慕堯是引領我們往最裡面那個道走的。進去之前我跑去右邊那個岔口看了一眼,上面有我刻的“伊”字,不過被誰匆忙間擦了一大半。
我心底起寒。小心翼翼地往黢黑的岔口裡探了一眼,為什麼我總感覺除了我、周懷瑾和江慕堯之外,洞裡還有第三個人?就如此時。我總覺得黑暗深處有雙眼在幽幽地瞪著我。
周懷瑾拉了我一把,我趕緊跟著他進了最裡面的岔口。這個岔口比外面的窄一點,逼仄的感覺讓人很壓抑,周懷瑾還需要微微彎著腰才能不撞頭。
這條岔口顯然比外面那條長多了,走了十幾分鍾也沒出現危險,更沒看到盡頭。
我悶得呼吸不太順暢,趕緊低聲打破沉默:“江慕堯,你見到剛才學我們說話的鬼物了嗎?”
大公雞倨傲地仰起頭回看了我們一眼,剛張嘴喔了一聲就頓住了。倆黃豆大的眼珠子瞪得跟什麼似的,連連點了幾下頭後腦袋一甩示意我們趕緊跟他往前走。
不過公雞剛才的眼神顯然是看到了什麼,周懷瑾回頭看了我一眼,沒發現什麼離奇的事兒。可我卻瞄到他肩膀上搭著兩隻手。我驚得瞪大眼睛,偷偷摸出了黃符。
江慕堯個小心眼,怎麼看到周懷瑾背上扒著鬼就也不擔心的。要是扒在我身上,他肯定要撲上來啄鬼手了。不過周懷瑾背過身繼續往前走時,我又看不到那隻鬼了。
他今天穿的深色衣服。剛才那兩隻鬼手也是黑乎乎的,我費了半天的勁才發現他後腦勺上的頭髮異常地厚實,原來鬼物的腦袋竟然緊緊地貼著他後腦勺!
我不敢輕舉妄動,但實現一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