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競選活動中你想幹些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十分猶豫。
“我要做的事情無足輕重,主要把我關心的問題說一說,貧窮、年輕人缺少機會、城市建設和環境保護方面的弊端。我會請戴維·米克羅夫來幫我。這人算是宣傳方面的一把好手,你不覺得嗎?”國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沒有平時的緊張,顯得舒緩輕鬆,再也沒有噩夢纏身和自我附加的愧疚感,他似乎非常高興和享受,“我做的事情都會很得體,絕不和你發生任何衝突或爭論。不過,我懷疑別人就沒這麼溫柔了。”他轉身走到窗簾旁邊,按動了後面一個隱藏的按鈕,門立刻就開了,本傑明·蘭德里斯走了進來。
“你?!”
“是我。”他點了點頭,“好久不見啊,弗朗西斯。好像都過了一輩子似的,天地都變了。”
“你們這姦情還真奇怪啊。國王和你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垃圾。”
“總得先滿足需求啊。”
“所以你會喋喋不休地為王室辯護囉。”
“可能吧,弗朗西斯。但還有其他重要新聞要釋出。”
厄克特終於注意到蘭德里斯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是一疊紙嗎?
“照片,弗朗西斯。你對照片這個東西挺熟悉的,是吧?”
蘭德里斯把照片遞給厄克特,對方像接一杯毒酒似的接了過去。他看著這些照片,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就算無數的話語在喉嚨口打轉,也沒有力氣說出來了。
“最近這種事情還真是頻繁,是不是,陛下?”蘭德里斯先開了口。
“真遺憾。”國王回答。
“弗朗西斯,你自然是認得出你妻子的。另外一個人,下面那個人……哦,對不起,你正在看的這張他是在上面,他是個義大利人。你可能見過他吧?是在唱歌還是幹嗎?這人謝幕的時候,簾子沒關好呢。”
厄克特雙手顫抖,照片險些散落在地上。他憤怒地吼叫一聲,用拳頭把照片緊緊攥成團,狠狠扔到屋子那頭:“我會跟她離婚的。大家會理解我,也會同情我。這跟政治無關。”
國王掩飾不住自己的輕蔑,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我衷心希望你說得對,弗蘭基。”蘭德里斯繼續道,“但我也有疑問,要是大家發現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他們可能會大跌眼鏡,不太高興吧?”
“什麼意思?”厄克特眼裡出現心神不寧的陰影。
“意思就是,自從你入主唐寧街之後,一位富有魅力的年輕女士就經常出入那裡,而且最近她還在外匯市場上大賺了一筆。大家都懷疑她可能知道內部訊息……或者認識內部的人。你是不是也會拋棄她呢?”
厄克特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他從顫抖的嘴唇裡擠出語無倫次的話:“怎麼回事?到底……你不可能知道……”
熊一般的粗壯手臂攬住厄克特的肩膀,蘭德里斯開始低聲對他耳語,彷彿在陰謀計劃什麼,而國王就像事先排練好似的,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們,欣賞花園裡的美景。
“我就給你透露個小秘密吧,老朋友。一直以來,她是你的夥伴,也是我的夥伴。我必須感謝你。她幫我及時拋售了英鎊,避免了一場危機啊。”
“這麼做沒必要啊。”他倒吸一口涼氣,很是困惑,“你跟著我幹不也能好好的嗎?”
蘭德里斯將身邊這個男人從頭到尾認真打量一番:“不。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啊,弗朗西斯。”
“為什麼,本?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想要多少個理由?”蘭德里斯舉起手,一根根掰著肥胖的指頭,“因為你很明顯地喜歡侮辱我,折磨我。因為首相是流水的,像你就馬上要下臺了,而王室是鐵打的。”他抬起一顆大頭,朝國王的背影努努嘴,“也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