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一些特斯拉的惡性事故。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權威的鑑定機構。我不知道這些事故的起因到底是那些駕駛員真的不知道踩剎車,還是剎車踩不動或者踩了沒反應。
但站在我的角度,既然知道了有這種可能性發生,那我肯定要做一些預防措施。萬一哪天真讓我碰到這情況,我也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也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我在腳邊安裝了一個行車記錄儀,而且我確定,是帶錄音功能的。
因為安裝的時候我還考慮了一下,是不是要關閉錄音。但琢磨片刻後還是選擇開著,因為真要發生什麼事情,我肯定會說話,有聲音記錄,也算是一個雙保險。
所以我現在的心情除了慶幸,還是慶幸。
雖然沒有畫面,但有錄音,而且我裝的記憶體卡是128G的,影片格式選的是720p,因為拍剎車油門,沒必要太高畫質。儲存足夠的資料量才是重點。
照片是上午拍的,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不到10個小時,資料肯定都在。
所以我衝到地庫開啟車門,彎腰扒出資料卡,視若珍寶地攥在手心,一路底氣十足地回到了辦公室。
“喲!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了呢。”見我回來,秦莉立刻陰陽怪氣地諷刺我道。
輕哼一聲,我篤定道:“我是去找證據還自己清白的。”
“哈!這麼說來,剛剛小悅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咯?”聽我這麼一說,秦莉立刻想明白了剛才的事情。
“我車上有記錄儀,雖然沒畫面,但有聲音。”一邊操作電腦尋找早上的影片檔案,我一邊平淡地陳述道:“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見秦莉沒接話,我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片刻後我讓她來我身邊,開啟一個影片檔案讓她安靜的聽我和楚佳贇的對話。
前前後後其實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
絕大部分的內容都是關於“如荑”那個置景設計的。
唯獨最後,我倆根據我媽早上過來的“提點”開了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而且這幾句玩笑裡,雖然楚佳贇的話聽來可能有些曖昧,但她最後也說了那是開玩笑,而且我自始至終,對於她的玩笑也保持著很清晰的距離感。
只不過,對於我來說只是玩笑,但對於秦莉來說,卻是為了不讓自己過於下不來臺的著力點。
“看來阿姨看得挺明白,知道你跟楚大美人多少能擦出點火花。關鍵是人家跟你媽價值觀還契合,你聽聽最後,成不了婆媳那句,她說的多幽怨。”
看著就差把“吃醋”二字寫在臉上的秦莉,我蹲到她的身邊,自下而上地看著她柔聲道:“所以你說,連我媽都能看出來的事兒,我自己心裡會沒點數?你看我剛剛哪一句話不是在跟她劃清界限?”
頓了頓,我接著討好道:“我知道你乍一看那些照片,心裡是有多不舒服,但錄音你剛剛也聽了,我跟楚佳贇真的清清白白,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兒。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沒有回答我,秦莉只是選擇和我對視了一會兒。
如果剛才“吃醋”這兩個字是寫在秦莉臉上的話,那我倆對視的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兩個字在逐漸地隱去,直至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而轉而出現的,就是一種冷峻。
但現在的這種冷峻和剛進門的時候不同,因為她一進來的時候,明顯是衝著我來的。但現在,這種對我釋放的能量消失了。
來不及我繼續往下想,就聽秦莉冷哼一聲道:“你什麼時候裝的這個行車記錄儀?”
“前幾天。”我立刻應道,甚至為了防止她不信,我直接站起身想拿桌上的手機,“我給你看我的購買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