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小匡謝謝你。”
“就是打了個招呼,有什麼謝不謝的。”頓了頓,我接著提醒他道:“按照我朋友的意思,老爺子的病情應該還沒到特別嚴重的地步,六院心外其實也不差,年初的時候我爸也是在那開的刀。所以如果你戰友不是非華山不可的話,其實去六院治也一樣,效率還高一點。”
“明白,他應該沒有這方面的堅持。而且你朋友在六院,有個照應,沒必要捨近求遠。”
說著,鍾立就直接撥了匡正義的電話,簡單把我這邊找了六院心外醫生的情況交代了一下,而後,直接就把電話遞給了我,“劉總,你直接跟他說吧。”
我也沒推辭,直接接過電話,只是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到那邊一個勁的道謝。
於是我失笑著打斷道:“兄弟,謝謝的話咱留著之後再說,先把老爺子身體的問題解決了,你看好不好?”
此話出口,對面立刻沒聲了,直接用一種軍人面對上級的口吻答道:“是!”
他這轉變搞得我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我讓他記下白詩雅的電話。並讓他抓緊時間,帶著老爺子的病歷去六院找她。其他的事情,等老爺子安頓好再說。
要不說還是跟軍人好打交道呢,之前不論是蔣顯峰還是徐曉,聊天打屁什麼的不算。但你真要給他們一個什麼工作上的目標,他們絕無二話,堅決執行到底。
如今這個特點,在匡正義身上同樣體現的淋漓盡致。
認清了輕重緩急之後,辦起事來毫不拖泥帶水。
把手機還給鍾立,我笑呵呵地說道:“我挺喜歡匡正義的,相信以後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鍾立對我的態度明顯又好了一個檔次。
所以我也表態了,如果匡老爺子的治療費用不夠,那我個人可以掏錢。送給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不起從他以後每個月工資里扣。
順理成章的,我也試探著問了一下鍾立,我一個月給匡正義開多少工資合適。
鍾立說,他之前的工資組成比較複雜,這裡麵包含軍銜級別工資,軍齡工資,還有各種補貼等等。反正當兵的時候匡正義平均一個月,大概能有個一萬左右的樣子。
但他也說了,匡正義自己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一個月再開一萬給他,那是不可能的,能有個6-7千,他就很滿足了。
我嗤笑說,6-7千?他在上海租房不要錢?父親生病,母親照顧,老兩口都脫產,吃喝拉撒不要錢?
鍾立說,匡正義父母在上海看病反正也就幾個月的事情,等病看差不多了,老兩口到時候會回老家的。再說平時他們也節儉,加上匡正義手上的那一點退伍費,吃喝拉撒肯定不成問題。
只是一個月6-7千,在上海生存可以,但生活……就別想了。
於是我就講,
我父母在浦東還有一套小房子,等明年兩月份租客退租,匡正義就搬過去,房租我公司給他掏,不用他出。這之前的時間,我可以給他一個月3千塊錢的租房補貼。
所以也就是說,我給匡正義開的是一萬塊到手的工資。
雖說我連匡正義的面都還沒見,就給出這樣的承諾完全可以定義為衝動,甚至不負責任。
但我面對的,是一個保家衛國10來年的軍人,還這麼孝順。我沒有理由不幫他,而且我堅信,我的這份衝動以後肯定會給我帶來回報。
能得到我這樣的承諾,鍾立很高興,所以他跟我說了不少他跟匡正義當兵時候的趣事。
比如當年他還是匡正義班長的時候,這小子仗著自己是業務骨幹各種不服管教,也就是所謂的刺兒頭,鍾立沒少變著法兒地收拾他。
這些事情對於我這種沒當過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