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泱榮說“讓我彆著急,要給我一個交代”這句話,是之前在遊戲公司見完面,他臨走時候對我說的。
當時只覺得他這話說的很籠統,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搞得我雲裡霧裡的同時,在那個場合也沒辦法多問。
但現在……好像也不用多問了。
這件事情一出,對天武投資的打擊無疑非常巨大。不僅相關涉事人員可能要面臨刑事指控,涉案的幾個專案……不說徹底涼了,但基本也涼了大半了。
根據錢崢的說法,如果今天之內能確定是哪幾家公司出問題還好一點,因為明天股市一開盤,大幅跳水的只會是那幾家。
但如果確定不了,那等明天一開盤,但凡是天武投過的上市公司,可能都會受到波及。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下午,那些天武投過的,沒有問題的公司,大機率會發布相關公告,撇清自己的關係。而剩下的……即便選擇欲蓋彌彰,那後果……也只會更加嚴重而已。
天武人心惶惶,那也就意味著,徐公子的日子不會好過。
也不知道這幾個專案有沒有他經手的,如果有的話……哈!那真的有意思了。
不過即便跟徐遠有直接關聯,那這種事情充其量也就判個幾年,罰個幾百萬的事情。
罰錢對於徐家來說根本不算個事情,至於坐牢……徐振、張素,甚至包括秦泰安在內,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徐公子進去踩縫紉機呢?
所以說,如果從這個角度看,這個交代……其實也不過爾爾。
畢竟在我看來,和差點丟了性命相比,損失點錢,對於徐家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要不了兩三年,他們又會變成一條好漢。
當我如是想的時候,楊舒文好似知道我的心思一般突然補充了一句道:“哦對了,針對這件事,朱總還讓我給您帶句話,他說:其實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從他們兜裡把錢坑出來,很多時候,比要了他們的命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忍不住“哈!”了一聲,我心說到底是高階級的存在,朱泱榮對這些“old money”的心態比我吃得準得多的多。
心裡好受了不少,我開口問楊舒文道:“那朱總還有一件什麼事情要交代我的?”
呵呵一笑,楊舒文說道:“朱總想邀請您週三晚上在xxx私房菜一敘。”
請吃飯?!這麼突然?
如果只是請我一個人的話,那他大可以直接約我去他家隨便吃點外賣就好,沒必要勞師動眾。
所以沉吟片刻後,我問道:“就我和他?”
“還有谷董和其他幾位朋友。”應了一句,楊舒文說道:“具體情況,朱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另外,這頓飯其實是谷董攛的局,說是之前答應你介紹幾個人給您認識來著。朱總只不過是代為轉達而已。”
“好的,那麻煩你轉告朱總和谷董,屆時我一定準時出席。”頓了頓,我忽然想起來道:“對了,我可以帶個朋友一起去嗎?”
“這個……”
聽楊舒文有些為難,我立刻補充道:“你跟朱總和谷董知會一聲,就說我如果要帶,那帶的是甘靜。”
楊舒文是知道的甘靜的,所以聽我這麼一說,他明顯鬆了口氣道:“如果是她的話,那我個人覺得問題不大,但我稍後還是會問一下朱總和谷董,確定好了給您回個信。”
聽他這麼說,我笑著調侃了一句道:“怎麼,你以為我會帶楚佳贇?”
聞言,楊舒文語調輕鬆,但卻滴水不漏地吹了個彩虹屁說道:“我覺得現在的劉總,已經不需要美女來襯托自己了。”
“哈!你當心我告訴甘靜,說你嫌她醜!”
“哈哈哈!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