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散場的時候,葛志涵和田文亮分別主動要了我的聯絡方式,並且明確表示,之後在推進行業頻道上線的過程中,如果有需要的話,還請我抽出時間去他們那裡出謀劃策,力爭能跟他們一起,共建這個行業頻道。
不管人家是不是假客氣,但這種說法還是讓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送走兩位後,現場就留下了幾個熟人——似笑非笑看著我和甘靜的朱泱榮,以及此刻臉上冷若寒霜的谷韻芝。
前者明顯是在看我和甘靜的笑話,畢竟他之前就說過我“玩得花”。
至於後者……從她盯著甘靜看的冷峻眼神裡,就不難得知,人家正憤怒甘靜剛剛的表現有些太不知輕重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有兩個選擇:
其一,帶著甘靜打了招呼直接就走,甚至只要我願意,拉著她的手走都行。這樣做無異於把我和甘靜曖昧不清的關係坐實。同時,也是向谷韻芝傳遞一個堅決維護甘靜的訊號;
其二,認慫甩鍋,把甘靜留給谷韻芝,我自己先撤,或者跟著朱泱榮走。以此在谷韻芝的面前,確立自己在和甘靜的相處中,處於絕對高冷的位置,明確是甘靜對我死纏爛打,我對她並不感冒的立場。
兩者各有利弊。
維護甘靜,不管是出於一個正常男人應有的擔當,還是出於我跟她的關係,都在情理之中。
向谷韻芝認慫,這就更無可厚非了,人家剛剛給我送了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時候明目張膽地得罪她,那是不識抬舉。
只是這兩個選擇好像都有些極端,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且這事兒具體是個什麼走向還要看谷韻芝的態度。
所以我只能選一個折中點的方案——先裝傻充愣,而後顧左右而言他。
“谷阿姨,當初送您那香水您用著還好嗎?最近我又找到一款,覺得特別適合您。保準您用了之後,少女感爆棚!您要是不嫌棄……過兩天我找人給您送去?”
“噗……”話音剛落,一邊的朱泱榮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咳……”待我故作疑惑,一本正經的看了他一眼,他趕忙假裝咳嗽,揮了揮手,示意我繼續。
嘿!我正愁怎麼往回圓呢,朱泱榮就恰好送上門,這不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嗎?
於是我立刻調整戰術,抓住這個禍水東引的機會,直接蹙眉開噴道:“朱總,您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谷總就不能有少女感,不能有少女心?!”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故作恍然地“啊……”了一聲,我轉向站在我身後,一臉怯怯的甘靜教育道:“你要多向朱總學習學習,哪怕他這會兒心裡已經把我問候了個遍,但臉上依舊能保持這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所以以後啊,你也別把什麼都寫在臉上,高低是個總了,這點氣怎麼能沉不住?”
說罷,我腆著臉諂媚地問向在一邊看了半天戲的谷韻芝:“谷阿姨,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只能說,我盡力了。
能不能用這種近乎“裝瘋賣傻”的方式,替甘靜把今天這事兒圓過去……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運氣了。
斜了我一眼,剛剛還在谷韻芝臉上的寒意逐漸消散,隨即,她輕笑著吩咐道:“呵,答應我的香水別忘了。”
暗自鬆了一口氣,我立刻拍胸脯保證到:“一定一定!”
點了點頭,谷韻芝瞥了眼甘靜,再次開口吩咐道:“把她安全送回去,聽到沒?”
“是,保證完成任務!”
“呵!油嘴滑舌!”抬手點了點我,谷韻芝沒好氣道:“看在你飯桌上表現不錯的份上,我饒了她這一會兒,下不為例知道嗎?”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