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是他,還是從意識層面徹底放棄了抵抗。”
輕輕撥出一口氣,楚佳贇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有那麼一刻,我心裡真的特別絕望……想哭,可是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我其實並不指望劉暢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因為我知道這不現實。所以我就想,此刻我在身邊的是誰都行,只要不要是那個給我下藥的禽獸就好……”
“那……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恢復意識的?”握著楚佳贇的手,谷夢瑤輕聲問道。
“可能是在醫院催吐的時候吧?我不太確定。”想了想,楚佳贇答道:“反正洗胃的時候我已經基本清醒了,知道自己在醫院。尤其是當我看到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很神奇的是,這個時候,我反而不想哭了。”
“為什麼?因為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白馬王子拉著自己的手,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所以化悲憤為幸福了?”
面對谷夢瑤赤裸裸的調侃,楚佳贇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很淡定地解釋道:“並沒有你說的這種感覺,因為這個時候我還是很難受的,這種難受不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嘆了口氣,楚佳贇悠悠說道:“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狀態下被送來醫院的……”
聽她說到這裡,我及時出聲接過話頭道:“這點我可以證明,她洗胃的時候我發現她恢復了意識,明顯也認出我了。但她的眼神在那個時候是非常空洞的,完全沒有神采。”
其實我說的算是比較委婉的,因為當時楚佳贇的眼神不僅沒有神采,甚至可以說透露著一種絕望的死氣。
結合她經歷的事,和剛剛說的那些話,她剛剛想說但沒說的大機率可能是:如果我是在被人侵犯後才被送來醫院的,那可能我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慾望了。
所以我剛剛才及時接了話,不想讓她說下去。
而且醫生也在私下裡特地叮囑過我,一般遭遇到這種情況的女生,生理上的問題其實一般都不會太大,但心理上的問題才是更加需要注意的。
“不過呢,”我接著說道,“在我告訴她,我是在她被那禽獸帶走之前就神兵天降救她於危難之後,她立馬就哭得稀里嘩啦,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因為身體難受哭的,還是因為劫後餘生才哭的。”
聽我這麼一說,楚佳贇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紅暈,瞪了我一眼,有些結巴地糾正我道:“亂講!我……我是在跟正義反覆確認之後才哭的!”
“切!所以我說的話你不信唄?”
聞言,楚佳贇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啊!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相信你說的?萬一你是哄我的呢?”
之後的一段時間,谷夢瑤又跟楚佳贇聊了很多細節上的東西。
比如她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身體不對勁的,醒過來之後又是什麼時候完完全全放下的戒心,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題。
看得出來,谷夢瑤這是有意識地在給楚佳贇做著心理疏導。
所以在幾個問題之後,我便招呼房間裡的其他人一起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她倆。
好歹我也是接受過心理疏導的人,加之她遭受的事情又比較特殊,雖然沒有遭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且谷夢瑤也沒有刻意去營造一個心理疏導的氛圍。
但作為一個有這方面經驗的人,還是應該有一點眼力見,畢竟有些真正隱私的東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楚佳贇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出了病房,我和張銘一起去醫生辦公室詢問楚佳贇的情況。
結果很不錯,醫生說她現在各項生理指徵都不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出院了。
於是乎,張銘很有眼力見地讓安怡去安排我們所有人明天中午回上海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