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唄。”往沙發上一靠,我隨手掏出一顆糖往嘴裡一塞,隨後嘆息道:“其實打心眼裡來說,我是贊同我爸的觀點的。我看到秦莉他們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避之不及。這要是真結了婚……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這裡插一句,吃糖這事兒是我這幾天才養成的習慣。
之前肺沒好利索,所以煙癮一直沒怎麼犯。但自從拔了引流管的第二天,我這渾身上下就開始止不住地不自在。
醫生說,這是我的身體在告訴我,他好差不多了。所以“惡勢力”——也就是煙癮開始抬頭了。
這件事本身是個好的訊號,但同時,他也提醒我,這煙,尤其是一年之內,絕對不能再碰,除非我想英年早逝。
至於一年之後怎麼樣……人家沒說。
但一年不抽菸……那不就是戒了嘛?
所以這幾天實在難受的時候,就只能以糖代煙,給自己的嘴找點事情做做。
“既然你這麼想,那為什麼不早點跟秦莉說清楚,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呢?畢竟,你現在的女朋友……也不是她嘛。”
聽了我媽的這番話,我思考片刻後拿出兜裡的糖,示意她道:“這東西的作用只是讓我短暫地忘記煙癮這件事,但卻不能無法從根源上解決煙癮這個問題。而且,吃多了,還容易得糖尿病。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沉吟片刻,我媽順著我的思路問道:“現在的問題是,你到底想不想戒菸?”
很認真的想了想,我回答道:“我只能說,除非有醫生告訴我,如果我繼續抽菸就要死了,不然……真的很難戒得掉。而我爸……起碼在我看來,並不是一個醫生。”
“恩……”了一聲,我媽輕笑道:“所以你爸心裡也清楚,自己手上的只是一張教師資格證,而不是行醫資格證。”
“此話何解?”
“秦莉是個好姑娘,長得好看,對你也很好,甚至在事業上也幫了你很多。但在面對家裡的時候,她強勢不起來。”我媽沉吟道,“這次的事情,雖說在很大程度上不能怪她什麼,但往大了說,就像你說的,現在你們還沒結婚呢,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給你擋一下,那以後結了婚,但凡她們家有個什麼芝麻綠豆的事,是不是她都會習慣性地把你給推到前面去?”
拍了拍我的手,我媽語重心長道:“你選誰,想和誰在一起,其實對於我們做父母的來說,很難左右你什麼。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替你去把路鋪平。也許你爸表態反對你倆這個行為,做會給秦莉造成一些傷害,但……這也算在一定程度上給她敲了個警鐘,讓她張一點記性不是嗎?”
我擦……
所以按照我媽這意思,我爸明目張膽地反對我和秦莉……是為了敲打她?!讓她以後在她們家的事情上,多向著我點?
見我反應過來,我媽笑道:“反正呢,我現在跟你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負責嚇唬未來兒媳婦,而我呢,就負責走入基層,跟人民群眾打成一片。”
看了我一眼,她眯起眼睛道:“這些話原本是想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跟你說的,但既然今天說開了,就提前告訴你。你自己拎拎清,聽到沒?!”
“啊……啊!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讓你們的心血白費!”
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忽然把臉一拉,警告我道:“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在家養著,如若不然,當我你老孃我翻臉不認人!”
說罷,陳女士丟下大氣都不敢喘的我,站起身,拿起手機,閒庭信步地溜達著出了門。
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雖然我這煙癮是再次佔領了高地,但我的精神頭卻很明顯的大不如前。
經過了將近一天的舟車勞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