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得罪醫生是一種極為不明智的行為。
白詩雅說到做到,在主任查過房之後,我依照安排做了幾項檢查之後,她從護士手裡接過針頭,硬生生地在我手上捅了三次,才完成了把吊針打到位。
為什麼是三次呢?
因為第一次打進去之後,她明顯是故意回頭跟秦莉說了一句話,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手背上的這根針頭,就這麼掉了出來……
就在我剛想開口提醒她的時候,白詩雅在我之前就搶著一陣抱歉。
於是乎,我只能欲哭無淚地看她再打第二次。
只是這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可怕,按說我也不是胖子,雖說手上血管沒有特別清晰,但也不至於看不到。
這女人放著明顯的不戳,竟然選了一根特別細的。
這就導致了針頭戳進去之後,死活找不到血管,然後……她就在裡面來回試探……實話實說,此刻我的內心真的特別崩潰。
特麼的,公報私仇!你敢不敢做的再明顯一點!?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她一邊唸唸有詞地安慰我,說就快好了,一邊還在那來回攪動……
我只能咬著牙開口道:“白醫生,我為早上對你的不敬向你道歉,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行不?”
“啊?!你說什麼?!”
艹!都這種時候了,這娘們兒竟然還跟我裝傻!?
行!算你狠!
“我說對不起!!!”
我這話音剛落,即便戴著口罩,但難以掩飾的得意還是從白詩雅的眼睛裡無法抑制地流了出來:“哎呀!都是朋友,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假惺惺地說完這句話,她拔出針頭,再次用酒精棉花消過毒,在一根相對粗一點的血管上,一針見血毫不拖泥帶水地完成了工作,整個過程沒用超過10秒鐘。
搞定這一切,她還不忘提醒我道:“好好休息,沒事不要亂跑,知道沒?”
即使此刻弄死她的心都有,但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甕聲甕氣地應道:“知道了。”
整了這麼一出,秦莉的心情顯然變得格外美麗,即便是我故意指示她給我端茶倒水喂水果,她也沒有半句怨言。
搞到最後,我也放棄了。
“想笑你就笑,憋著辛苦不辛苦?”
“笑?有什麼好笑的?”頓了頓,她輕輕觸碰了一下我手上多出來的那兩個針眼,做作地說道:“平白無故被多戳了兩針,看的我可心疼了呢!”
“你眼睛都快眯沒了,你還心疼?!”
“亂講!人家眼睛這麼大,怎麼可能眯沒呢?”
“我被你閨蜜這麼欺負,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幸災樂禍!”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幸災樂禍!”頓了頓,她低聲嘟囔道:“充其量……就是覺得你罪有應得……”
“靠!”
“哎呀!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剛剛微信上已經罵過她了,不信我拿給你看。”
不管是真是假,被她哄了一句,我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
懶得再跟她糾結這個話題,我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你昨天跟夢瑤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哦,這個啊!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想了想,我分析道:“所以聽她這意思,是不準備給錢,而是準備給我個東西了?”
“我不知道。”
“切!”了一聲,我繼續推測道:“能夠得上用支票買的東西,我估計不是車就是房了。太便宜的車子送不出手,太貴的車子我也用不到。所以我猜……大機率你倆準備給我買套房子,對吧?”
“我說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