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老實了,谷夢瑤繼續說道:“但不管怎麼說,你和姑娘出去喝酒是事實。這新仇加上之前你吃飛醋,想要跟我姐劃清界限的舊恨一起,我姐才決定刺激你一下,說她答應徐遠平安夜吃飯的邀約了。”
聽了這話,我才算是徹底理解秦莉為什麼要撒謊說自己平安夜跟徐遠吃飯。
而我的情緒也如同坐過山車一般,一波三折。
從起初的鬆了一口氣,到之後的有些好笑,笑秦莉小孩子氣,還跟我賭上氣了,說到底這就是個誤會,但直到最後,我的情緒落到了生氣上。
是的,是生氣。
在處理和秦莉的感情問題上,雖然我是有點自卑,有點小氣,但我自認並沒有太過分的地方。是,那天喝了酒,我是說了想要跟她劃清界限的話。但我已經一再強調,是在經濟上!感情上我們是平等的!
我從來沒有,也不會用陳依依去跟她開玩笑。因為我知道,這是底線。
誠然,在感情方面,秦莉對徐遠一貫保持著距離甚至是措辭強硬的拒絕。但站在我的角度,徐遠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尤其是在張素介入之後,這種威脅已經從個人層面上升到了家庭背景的層面。
試想,如果之後我創業,張素要是再在某些方面耍手段呢?以她的段位,加之秦泰安、徐遠甚至徐振的人脈。我還玩個毛線?
而且,這種商業層面的傾軋一旦開始,勢必就伴隨著其他方面的要求。那他們對我能有什麼要求?還不就是衝著讓我早點離開秦莉去的?
所以如果秦莉真的答應了在昨天這種日子跟徐遠共進晚餐,那無異於秦莉在向包括秦泰安、張素乃至徐振在內的所有人傳遞一個訊號——她想給徐遠一個機會。
那既然她給了這個機會,我又算怎麼回事?
另一方面來說,雖然我叫囂著感情上我和秦莉是平等的,但事實上,有句話叫“經濟收入決定家庭地位”,所以實際上我們和秦莉的關係在我們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本質上就是不平等的。
所以秦莉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它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觸及到了我脆弱的底線。如果她意識不到這個行為的嚴重性,那一旦成為常態,這段原本就不怎麼平等關係,在未來就會讓我更加卑微和抬不起頭。
試想,但凡我這裡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就用跟徐遠吃飯為要挾,逼我低頭,那我還怎麼弄?
難道跟她抬槓說:行,你去找徐遠,我就去找陳依依或者丁可人?
這不是擺明了不想過了嗎?
“喂……你……沒事吧?”可能是我沉默的時間有些久,表情也有些凝重,導致谷夢瑤在一邊謹小慎微地問了我一句。
抬起頭,我看了她一眼,心裡斟酌一會兒後,對她說道:“很謝謝你今天特地跑來給我講了這麼多。也在某種程度上解開了我跟秦莉的誤會……”
我說前半句的時候谷夢瑤表情還頗為受用,但後半句一出口,她立刻蹙眉打斷我道:“等等,等等!什麼叫在某種程度上解開了你跟我姐的誤會?”
想了想,我舉了個例子道:“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如果啊!如果,孫杰以後跟她現在的女朋友分手了,然後你倆在一起了。”
看著谷夢瑤瞪起的眼睛,我再次強調道:“我說了,是如果!”待她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我接著說道,“有一次你因為某件事惹他不高興了,他藉著自己佔理就告訴你說,那我前女友約我吃飯你不許生氣。好,第一次你答應了。那以後呢?”
看著若有所思的谷夢瑤,我問她道:“站在你的角度,是不是以後每次你惹他不高興,你都能允許他去找他前女友吃頓飯?站在他的角度,是不是以後每次,他都能憑藉你惹他不高興這事兒,堂而皇之的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