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事情根本就還沒完。
下午3點半,也就是在我結束通話我媽電話一個多小時之後。
我的辦公室門忽然被推開,進門之人正是今天從我爸和我媽這裡連續聽到兩次的徐遠,徐總以及他的一個助理。
看著他倆身後表情有些犯難的前臺,我苦笑著揮了揮手,讓她去泡兩杯咖啡。
待前臺小姑娘離開,徐遠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朝身後伸了兩根手指,身後的助理立刻會意,掏出煙遞到他的手指上。待徐遠把煙放到嘴上,又給他拿打火機點著。
看著徐遠悠閒地抽了一口根菸,我也兀自掏出一根點著,隨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徐總,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我這兒了?”
徐遠不答反問道:“之前接到叔叔阿姨的電話了吧?”
眼皮一跳,我失笑道:“這事兒我還真沒鬧明白。”看了眼笑眯眯的徐遠,我疑惑道,“你既然知道我辦公室在哪兒,怎麼不直接過來呢?繞個圈子找我父母做什麼?”
彈了彈菸灰,我調侃說道:“知道的,你這是想要買我公司的股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外面欠了錢失蹤跑路了,有人上門討債呢。”
哈哈一笑,徐遠答道:“沒有這麼誇張。我這充其量就是去給叔叔阿姨問個好,看看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育出劉兄這麼優秀的孩子。”頓了頓,徐遠笑眯眯地說道:“結果果然沒讓我失望,令尊知書達理,談話溝通,思維敏捷;令堂慈祥熱情,說話辦事,滴水不漏。”
嗤笑一聲,我答道:“令尊我沒見過不好評價,但就他攢下的這份家業來說,想必不知道要甩我父親多少條馬路了。令堂我倒是有幸見過兩回,可謂是慈眉善目,雍容華貴。”頓了頓,我有意嘲諷道:“但相比我母親,那令堂對自己兒子的愛,簡直是溢於言表……無所不用其極。”
聽我這麼說,徐遠收起笑容,義正言辭地說道:“劉兄,既然你提到了我母親。那我在這裡,鄭重地向你表達我的歉意。”
剛要開口,前臺倒了兩杯咖啡進來。
待前臺告辭離開徐遠繼續說道:“請你相信,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這都不是我的本意。”
聳了聳肩,我無甚所謂地說道:“徐總,無意冒犯,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翻舊賬的,我覺得大可不必。令堂之前約我吃飯,不論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由你授意,這對我來說關係都不大。因為這事兒我已經擺爛、或者說不要臉的甩給秦莉了。”
“不不不。”徐遠搖頭道,“其實這件事跟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很大的關係。”
“啊?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就裡地問道。
苦笑一聲,徐遠說道:“劉總。我和小莉的成長環境你知道。我們從小都成長在一個家庭氛圍不怎麼和諧的環境裡。甚至某種程度上說,這種環境還有點扭曲。就拿我來說,因為從小我是跟我父親長大的,他是一個商人,所以從小我從他這裡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誠實守信講原則。因此,在我們見面的伊始,我就跟你說過。不管是生意還是感情,我都不屑於玩陰謀。”頓了頓,徐遠補充道:“當然了,我也不否認,貴司如今這個處境確實是我一手造成的。但這也不算是陰謀,而且局面之所以會走到現在這樣,前提是你在西安那件事上擺了我一道。這點你總要承認吧?”
苦笑一聲,我無奈地放棄抵抗道:“你說是就是吧。”
也沒糾結我這消極的態度,徐遠繼續說道:“本來事情的發展還挺合乎我預想的。等你們扛不住了,我這邊再出手抄底。到那個時候,你的態度、或者說秦莉的態度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你們志享廣告有限公司的實際話事人,不是你倆,而是劉炯,劉總。”
對於徐遠的這個說法,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