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兩人都有一種滿載而歸的感覺,特別是周嶽,心裡那個得意,臉上完全藏不住了。
林蘇跑到竹子底下,朝周嶽喊道:“快過來看,這裡好漂亮。”
古人常雲:人無竹則俗,翠竹身姿挺拔,常被視為風骨的象徵。周嶽也跑過來附庸風雅一把,林蘇卻忽然用力搖了枝幹幾下,然後笑著跑開了。清晨,竹葉上沾著厚重的露水,此時簌簌地落下來,鑽到他的脖子裡面,背脊上一陣涼意。嗬,被她暗算了,周嶽笑著去追她,兩人就在林子裡面追逐開了,歡聲笑語,傳出好遠好遠。
搞定了主食,他們又準備去摘些蔬菜和水果。城市生活節奏這麼快,有時候人們就會懷念那些返璞歸真的生活方式,這也是農家樂興盛的原因之一。為了防止曬傷,兩人都戴上了斗笠,那個斗笠,真的就是尋常農民會戴的那種,只不過編得稍微精緻了一點,兩人乍一看,和普通的務農夫婦差不多了。可惜,他們一開口,就完全露餡了。
林蘇興致勃勃地說:“摘點菠菜,摘點油菜……這裡面有荔枝麼?我想吃荔枝。”林蘇甚少下廚,偶爾煮個清湯掛麵就算不錯了,根本不知道當季的蔬果是哪些。周嶽比她好一點,畢竟他有那麼一陣子,經常下廚來著。只不過畢竟過去了十多年,他老人家的記性又不太好。
周嶽說:“苦瓜、黃花菜也不錯。”
結果到了菜園子裡面一看,才知道他們是有多麼不食人間煙火。這些蔬菜,全是用有機肥料澆灌的,基本不用農藥,所以就容易長蟲子。遠遠看著是綠油油的,近看很多瓜果都有蟲蛀的痕跡,和他們想象中葉子綠如翡翠的境界相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黃花菜早就已經歇菜了,菠菜、油菜自然也是沒有,荔枝樹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黃色小花兒,小蜜蜂們正在枝頭上忙碌。他們互相嘲笑了對方的異想天開,然後務實地採摘一些當季的蔬菜。夏季正是瓜果成熟的高峰期,他們摘了一個冬瓜,兩條絲瓜,幾個苦瓜,裝完瓜果小竹筐立刻被佔了大半。林蘇平素吃菜喜歡甜口,她自己摘了一點春菜,摘了一大把的甜豆。林蘇作為紙上談兵的行家,又去鼓動周嶽挖點芋頭。燉煮的時候放點炸好的芋頭,特別香。挖了半天,只得了兩個,個頭還特別小,他們也不嫌棄,一樣丟到竹筐裡面。回程的時候看到兩旁有芒果樹,就又順了五六個芒果。午餐的食材和水果就這樣全得了。
農莊的一應設施均很完善,他們洗澡換衣服的那會功夫,農莊裡面的人就整出了一大桌的菜。一大陶罐的乾貝冬瓜湯,絲瓜炒肉,用的據說是附近農家的黑豬肉,臘肉炒甜豆,蒜蓉炒春菜,清炒苦瓜,一大盆燉兔子肉,最後千辛萬苦挖到的芋頭,個頭太小了,和兔子肉放著一塊燉煮吃起來卻一點也不酥。但他們兩個吃得很香,食材都是自己找的特別有成就感,再說他們奔波了大半天,早就餓壞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去燒烤,並肩坐看夕陽西下,就是這種輕鬆的,閒適的氛圍,讓他們收穫了遠離城市喧囂的寧靜。此時的風景如此恬靜美好,林蘇也不由得有些陶醉了,覺得和身旁的這個人在一塊的時候真是快活呀快活。
自打農莊之行之後,他們之間明顯比之前更近了一步,有時候周嶽也會約林蘇吃個晚飯,看個電影什麼的。周嶽約定的地點,都是他常去的那些地方。換言之,那些都是林蘇鮮少涉足過的場所。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些場合林蘇總有些許的不適感。她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約她去個法國餐廳吃飯,那是這個城市頂有名的高階餐廳,要求去的賓客男士穿正裝,女士至少得穿小禮服。為了這個約會,她在家裡挑選衣服挑選了好久,她不過剛畢業,甚少出席隆重的場合,衣櫃裡面的禮服自然也是屈指可數。最後她穿了一件歐時力家的綠色印花高腰抹胸小禮服赴約。這件小禮服三千多塊,當時她在櫥窗看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