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河”似乎總是一個帶給她不快樂的名字。
她和醫院的護士們說,景惜河是一個大魔頭,老是欺負她。她講述裡的那個景惜河,明明是我,
卻不知為什麼讓我覺得那麼陌生?
而我們的過去,那些帶著快樂的過往,她竟然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她把我們的過往扭曲的面目全非。
3日晴
那天護士和我說,西暖現在能夠把她的過去說的很完整了。不再是那些斷斷續續的破碎片段。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她的講述裡有了一個新的人物:林嘉木。
林嘉木就像是一個嶄新的存在。照亮了她的過去一般。
可是,為什麼林嘉木對她做的很多事情,卻明明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呢?
她把我分裂了麼?
醫生說,這是她對過去所欠缺事物的一種假想。而為了讓自己的這種臆想更加符合情理,所以她
每次的講述裡,人物才會慢慢的增加,事件才會慢慢的展開,然後性格逐漸趨於飽滿。邏輯也一
點點的走向通暢。就像是一個小說家在構思一本小說一樣。就連人物的性格,事件,也成了她潛
意識裡所認知或者期待的那樣。
她在用自己的想象構建出自己所認為的過往。
醫生說,在西暖的臆想裡,林嘉木就是一個在景惜河不在的時候,頂替他空白的這麼一個人。
讓她自己覺得,她的過去之前那些想不明白,理不通順的事情,都能合情合理……
最後一頁:
24日晴
明天我決定把這個日記本交給西暖,我希望她能夠記起關於我們的一切。
我要她知道,我予她身上的愛從來都沒有消失和離開過。
我希望她看完這本日記的時候,能夠想起來當初我們第一次牽手的時候,我對她所說的那句話:
我一直隨母姓,曾經姓林,叫林嘉木。
後來,我改名換姓,隨深秋的父親同姓,姓景,叫景惜河……
“啪”!
西暖手中的日記本掉到了地上,腦海裡各種破碎的畫面被一條線驟然拉緊,全都連貫到了一起。
心跳咚咚咚咚越來越快,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尖叫大喊,她猛然抬起頭看向病房之外,跳下床赤腳衝了出去。只見病房外,那個夢境中的少年,越過萬水千山,時光更迭,依然宛如當初第一次
相見時那樣,一身白衣立於明亮的陽光下,淺笑著站在她的面前,伸開雙臂等待著,再一次把她
擁抱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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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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