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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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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選的這棵樹恰好在院子東北角,守衛的人不多,剛才一人被換下去休息,目前這個角只有兩個人守衛。

他打量了這兩人片刻,而後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懶洋洋的,帶點狡猾的笑容。

月色極黑沉,天邊一輪弦月高掛。

月華清輝如洗,緩緩拂過夜幕下的宮廷。若有人能俯瞰整個皇宮,或許就能看到一隊一隊無聲在夜幕中列隊的御林軍。皇宮如蛛窩,一排一排的蜘蛛無聲地在夜幕下吐絲,最終結成一張溫柔而致命的大網,慢慢靠近柳從之寢宮。

是誰指派的軍隊?誰負責掌管宮內防務,竟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幕深沉,柳從之寢宮內一片安靜,卻亮著一盞燈,微弱的燭光緩緩照亮他面前的一方棋盤。

他竟然還在下棋。

柳從之面色蒼白,帶幾分病態,看上去削瘦了些許,傳言應該不虛。可他唇邊仍帶笑,一雙眼黑沉以極,含笑看著棋盤對面的人。

他所在棋盤對面本來坐著一個人。

此人也著御林軍制服,然而袍色猩紅,地位不凡,乃是御林軍頭領,跟隨柳從之多年,可堪忠心耿耿的一名柳從之舊部,內廷防務,全在此人之手。

然而此刻,此人唇邊溢血,倒在了柳從之面前。

柳從之輕輕嘆息,執起最後一枚棋子,下完這一局未竟的棋。

這一盤棋,他還是勝了。

“還有多少人呢?”寢宮寂靜,已隱隱能聽見外面人聲,柳從之端坐原地,忽然低聲自語了一句。

也罷,還有多少人都……無關緊要。

柳從之棄了棋局,站起身,微微一笑。

薛寅一身御林軍裝束,埋頭跟著大部隊往前走,越跟越是心驚。

他使了點損招,把那兩個守衛的侍衛打暈了藏在樹上,想了一想,又扒了其中一人的衣服,搖身一變成了宮中侍衛的樣子,接著一路尾隨列隊的御林軍,覷了個空子,將御林軍其中一人打暈藏好,如法炮製,成了御林軍中一員。

這隊人不知是奉誰之命,從何而來,一路無聲,然而人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種緊張的氛圍裡,薛寅前面一人甚至不時地在擦手心的汗,可見其緊張。薛寅走得一半,驟然發現這支隊伍並非宮中唯一一隊軍隊,有其它著相同服飾的人四面八方而來,逐漸匯合,薛寅明瞭他們要去的地方,於是心中疑竇也逐漸明晰。

這群人緊張,謹慎,聲勢浩大卻分外小心,並且在宮中一路暢通無阻,欲要直奔柳從之寢宮——無論怎麼看,這都是逼宮!

逼宮篡位!

誰是主謀?此事由誰指使?柳從之又當如何?

薛寅腦子裡轉著各種問題,他四處打量,也沒見有任何臉熟的首領模樣的人,每一隊御林軍都有人帶隊,但就是不見領頭人物,能有如此大手筆之人,絕非寂寂無名之輩。最有可能的,就是柳從之重新的柳朝開國棟樑!薛朝舊臣就算歸順,往往也不被信任,拿不到如此大的權力,唯有柳從之這邊的自己人,才能這麼大手筆地捅刀子。

薛寅思量至此,心裡驟然閃過一個名字,咂嘴琢磨了琢磨,無聲地撇了撇嘴。

得,跟著去看看吧,皇帝陛下,你再氣定神閒,恐怕就真的要不妙了。

不過姓柳的有這麼不堪一擊麼?任憑有人散佈他病情嚴重的訊息,任憑有人行刺他,如今還任憑有人逼宮?

也罷,去看了就知道。以薛寅對那位皇帝陛下的瞭解,具體事件指柳從之徒手抓毒箭,姓柳的就算把他自己玩死了,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御林軍小心翼翼,浩浩蕩蕩,包圍了柳從之寢宮。

寢宮內燈仍亮著,按說這麼多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