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情路來看的話,的確她們倆的處境最像了。
曹寅正劈腿,奚遲風「聯姻」。
想起奚遲風聯姻的烏龍,江弄月原本想找尤夏青傾訴心裡的鬱鬱,可現在尤夏青這個狀態,她也不敢再讓尤夏青為她的事分神了。
進了門,江弄月彎身在鞋櫃裡找拖鞋,尤夏青站在玄關燈下,往裡打量著江弄月的家,一時怔怔出神。
直到江弄月把一雙新拖鞋放到尤夏青腳邊,尤夏青才回過神,看向江弄月說:「你家好大。」
江弄月隨口應了一句:「當初攢首付可要了我半條命,不過熬過來就好了。」
尤夏青躊躇了一下,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跟江弄月說的那句「現在只有我跟你的處境最像了」。
她心尖一皺,突然覺得自己被這偌大的房子襯得更加悲涼。
江弄月把她安頓到客房,又去廚房熱了點小米粥,哄著她吃下半碗後,才小心翼翼地問她:「知道他劈腿的物件是誰嗎?」
尤夏青搖了搖頭,眼看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江弄月問:「怎麼發現的?」
尤夏青從床邊櫃的紙巾盒裡抽了兩張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上個月我在他胳膊上發現過指甲印,我就留心了一下,前幾天剛好他在客廳打電話,書房電腦上掛著微信,我就好奇看了眼,然後就……」
她說著,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本來我想裝不知道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我那麼愛他,我沒辦法接受睡在我身邊的人,沾過其他女人的□□。」
江弄月想起那個鬼祟的女人,安撫幾句後又問:「微信上看不出來是什麼人嗎?」
尤夏青搖頭:「我搜過了,什麼資訊都找不到,明顯是個小號。」
江弄月呵了一聲,在某些事上,男人的反偵察能力還真是不錯。
她抿了抿唇,如果她沒猜錯,那個女人應該也是晚宴結束後,被曹寅正偷偷接走。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參加晚宴的賓客。
那天的晚宴都是明星藝人,還有幾個平臺高管,目標太多,江弄月一時也不知該從哪裡排除。
她想了想,摸摸尤夏青腦袋:「先不管這些了,他都背叛你了,這種男人管他去死。他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跟你沒關係了。」
尤夏青忽然哇地哭出聲:「可是我心好痛,就像有人一拳一拳往我心口砸一樣。」
她捂住胸口,哭得喘不過氣。
江弄月也曾有過這種感受,只好從過來人的角度安慰:「沒關係,這都是正常生理現象,你就當是戒斷反應,熬過去就好了,會越來越好的。」
尤夏青沒回應,只是哭,也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止。
江弄月低頭看了眼,見她已經掛著眼淚睡過去了,這才將她平放到床上。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緒的消耗讓江弄月精疲力盡,洗漱完之後連日常的護膚流程都懶得做,就一腦袋扎進枕頭睡了過去。
次日正好是週六,江弄月擔心尤夏青的狀態,在家陪了她兩天。到了週一,江弄月又連請四天假,一直陪著尤夏青。
開始幾天,尤夏青情緒反反覆覆,一會兒哭,一會兒發呆,過一會兒又鬧著聯絡曹寅正要說法,被江弄月攔下來之後,就再次進入哭、發呆的迴圈。
到了最後兩天,她稍微穩定些,江弄月便陪她窩在沙發上一起啃鴨脖看喜劇電影。
尤夏青還是會問:「小月,我十九歲就跟著他,他難道一點都不珍惜嗎?」
江弄月放下鴨脖,摘掉一次性手套,捧住她的臉正色道:「青青,你記住,不是你從十九歲就跟著他,而是,你在十九歲那年選擇了他。而現在,你經過多方考量,不想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