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看著兩本書冊上,那幾近沒有區別的草藥圖繪,這一剎那,張揚雙眼微不可察的一睜,露出一番震驚之態。
短暫的驚喜之色,從眼底難掩的浮起,張揚快步奔出閣間。眨眼的工夫後,張揚從櫃檯處扒翻了一下,找到一隻鉛筆後,再次跑回了閣間之內。
稍稍猶豫了一下,張揚咬了咬牙,竟猛的在兩本書冊上,各撕下一張書頁。因為張揚撕扯下的是同一頁數的原因,除了上面草藥圖繪的略微差別外,上面的字跡差不多完全一樣。
想到剛才剎那間腦海中閃過的靈光,張揚竟把兩張被撕下的書頁,重疊在了一起。
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因為年頭久遠,而有些發枯發黃的紙張,張揚忍不住思索起來。恰在這時,餘光猛的掃到頭頂耀眼的光亮,張揚稍一抬手就把兩張重疊在一起的書頁,對向了那熾白的光源。
本來因為有些枯黃的書頁,因為燈光這麼一照,隱約中,第一張書頁上,模糊著印出了後面那張書頁上面的內容。
重合的字跡,幾近一般無二,甚至在張揚此時看來,就仿若兩張書頁,本來就是一張似的。雖說如此,但此時兩張書頁重疊在一起的原因,頭前那張書頁上,卻隱約著印出後面那張書頁上面的草藥圖繪。
因為兩張書頁上草藥圖繪,位置本來就稍稍有些區別的原因,被熾白的燈光這麼一照,第一張書頁上面的那草藥圖繪輪廓外,難免勾勒出一片模糊的痕跡。
眉宇剎時一挑,張揚另一隻握著鉛筆的左手,快速抬起,並在那第一張書頁上勾勒出一個虛線輪廓。做完這些,張揚重新把兩張書頁展開,平放在之前那半桌半床的存在之上。
大概是這兩本書冊拓印方式皆是使用濃墨的原因,那草藥圖繪的顏色,哪怕遭受過經年的時間沖洗,也依然保持著一種厚重的感覺。而此時,目光著重看了一眼剛才頭前的那張書頁,細細打量了一番那本來的草藥圖繪,還有旁邊那一圈鉛筆勾勒出的輪廓,張揚眼底忍不住爬上一番茫然。
皺弄著眉頭,使勁琢磨了許久,甚至不知不覺中張揚那半蹲著的雙腿,都難免出現陣陣痠麻。冷不丁的晃了一下,張揚險些坐倒在地,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揚一手撐了一下身前那半桌半床的存在,緩緩的站起身來。
來回走動了一會,張揚不得不活動一下自己那明顯出現陣陣僵麻之感的雙腿。雖說來回走動活動著雙腿,但張揚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那張書頁之上。可就算是這樣,待的雙腿沒了那般麻木感後,張揚還是始終找不出任何的脈絡。
無奈的嘆了口氣,張揚索姓暫時壓下心中的迷惑。
看了一眼被各自撕下一張書頁的本草綱目,張揚猶豫了一會,竟嘶啦嘶啦,片刻間,全數把兩冊本草綱目的上書頁,全都小心的扯了下來。
也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暫時找不到頭緒的張揚,不停的對照著頭頂的燈光,把一張張書頁上的草藥圖繪周圍,全數勾勒出了另外一冊本草綱目草藥圖繪的輪廓。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甚至這麼來來回回折騰的原因,因為那不時的對照頭頂熾白的光亮,張揚雙眼都難免有些發花。可就算是這樣,此時看著兩張一疊,整齊的平擺在那床桌上的書頁,張揚至此都還沒有找出其中的任何頭緒。
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張揚心中不由的生起一番悶堵的感覺。咬了咬牙,再次看了片刻,張揚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自己暫時確實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捏了捏自己發酸的雙手,張揚無奈間,只得一疊,一疊的把那些書頁,按照本來的順序收起。可張揚收著收著,雙手猛不丁的楞了一下。
眼神略微有些顯的木然,張揚就這麼楞楞的發了會呆後,竟猛的坐在那個破爛木箱子充做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