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剛才徐三毛輸給了敖武,一個五六十歲的人輸給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年,就算是服氣,心裡也不舒服。現在只要推倒敖武,那麼徐三毛剛才輸的也不會被傳出去,也不會丟人。
在兩個神醫還沒開口前,富二代又轉頭望向敖武,眉毛一豎,顯得很嚴肅,說道:“而右斌兄不但無功,還有過,老夫人現在的頭疼,應該是右斌兄剛才亂扎針留下的。”這是把罪栽到敖武頭上,程咬金不是孝子嗎,聽到有人在害他母親,豈不是要被雙手力撕成碎片嗎。隨即他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說道:“右斌兄,不是俺在責怪你,俺這是為你好!”
紙扇唰的一聲展開了,露出上面的“淡泊名利”四個字,還有張枏的落款,富二代說道:“俺和你同為張老先生的學生,俺當然知道你從來不會歧黃之術,老道士之說更是無稽之談。不懂裝懂,輕則傷人體膚,重則害人性命。這次還好有鍾神醫和徐神醫兩位在,才保得無事。此時俺若不說出來,你以後也給人治病,那後果可就嚴重了。還望右斌兄莫怪某話語過分了!”
老道士雖然讓人相信敖武的醫術是有人教的,但是敖武現在還能叫老道士出來做證嗎?
這種“我罵你是為你好”的話,顯得很理直氣壯!
敖武笑了,這個富二代的心計還真的很行,但是他厲害的只是算自己,以己度人,可看人的眼光卻不行了。他算錯了這裡的人,這裡除了富二代和自己兩個人心裡陰暗之外,其他幾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最差的徐三毛只是個好勝之人,卻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現在他這麼一大通話出來,只怕要吃苦了。
“多謝富兄提醒,不過以後俺遇到需要救治的,還是會出手。”敖武回道。
富二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你為何執迷不悟?”
他帶著“為何放棄治療”的表情轉過頭望向鍾晴,說道:“晴娘,你說是與不是?”
他是來給鍾家向程家求情的,怎麼著鍾晴也會給他一些面子。
他這是把這裡所有人都給算進去了。
被他這樣一攪,敖武說的那些理由,一下子就站不住腳了!
但事實勝於雄辯,剛才敖武的表現,已經讓鍾晴相信了他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此時怎麼會聽進去富二代的話呢?
鍾晴念及他的恩情,又不好傷了家人面子,只好說道:“行醫之事,還要俺阿爺說了算。”
“簡直是胡說八道!”程咬金雷霆一般的聲音反駁道,“俺老孃就是敖兄弟救的,俺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錯,還需要你來呱噪?”
他當然也覺得敖武說的話有些兒經不起推敲,但是他只要老孃能救過來就好,現在救過來了,不管是鍾神醫治的也好,鍾家女婿救的也好,反正都是鍾家的人,現在去懷疑,不是得罪鍾家嗎?程咬金只管老孃醒過來了,才不會被帶進富二代的話裡。
懾於程咬金魔王的淫威,富二代嚇了一跳,但這時候不能退,要堅持到底才能贏,不然沒有在鍾晴前面打擊了敖武,也沒臉再出現在她前面了。
“程員外,話可不能這樣說,你和俺都不懂醫,哪裡看得出來。老夫人是鍾神醫治的,你如果把功勞給了右斌兄,不是寒了神醫的心嗎?”孝子的剋星當然是程母,他轉頭問程母:“老夫人,你說是與不是?”
程母也都聽迷糊了,望向鍾神醫,問道:“鍾神醫,真的是這樣嗎?”
要論修養,鍾神醫的修養遠遠不是手拿“淡泊名利”四個字的富二代能比的,他可不會追求一個虛名而冤枉了女婿。此時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呵呵一笑,說道:“老夫人醒過來還不知道身體如何,讓俺號一號脈,檢視了再說。”
說完,他坐回床前的四足凳,手搭在程母的手腕上,靜靜地號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