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神醫伸手做請勢,說道:“俺信得過你,你來,莫要錯過了時機。”
徐三毛請求道:“小神醫,可否讓俺在此觀摩一二?”
“呃?”敖武點頭,“可以。那俺來施針了!”
敖武拿出一根一公分的長針,來到程母的後面,讓老嬤扶好程母,在淤青的地方挑破了好幾處皮,讓血流出來,似乎跟他剛才說的流出淤血,疏通經脈一般。他挑破後血流出來,才一針刺進了一處穴位,針越刺越深,直到全針進入,只留下手指捏的地方。他提著針,一進一出,兩分鐘後,才把針給拔了出來。
這一針,是要封住程母腦袋裡那一條破裂的血管,不讓血再流向那一條血管。老夫人是摔得腦震盪,血管破裂了,顱內出血使得她昏迷不醒了,並且有生命危險。只有封住那一條血管,不讓血管再流血到顱內,才能救她。剛才刺破了幾處地方,並不是只為了迷惑住鍾神醫他們,敖武透過那幾處流血的地方,來感覺那條血管徹底封住沒有。
他把長針放到一邊,又拿出一根短針,在程母的百會穴上,非常小心地刺下了一針。
鍾神醫他們都感覺到了敖武的小心翼翼,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
只見敖武只刺進少許,程母的身體就震了一下。
敖武慢慢把針抽了出來,然後讓老嬤把程母給放平了。
程咬金連忙湊上前去看,見老孃並沒有醒過來,不由問道:“好了嗎?俺老孃要多久才會醒?”
剛才那一針,是為了刺激程母的神經,讓她從自我保護的睡眠中醒過來。此時她也差不多醒了。“把窗戶都開啟,老夫人也差不多要醒了!”
夏天還關窗戶,人沒有病也被悶出病來。
但是這個說法,卻和這時候的醫療常識相悖。但是剛才敖武治好了徐三毛,讓人覺得他可信。而且他背後還有個老道士呢,說不定這跟橙子治惡疾是同一樣的奇法子。
於是鍾神醫這樣的經驗豐富的大夫,放棄了自己的看法,沒有站出來反對。
程咬金第一時間讓程二德去開窗,把窗戶上封的麻布都給撤下來。
窗戶開了,陽光進來了,高壓鍋一樣的房間被吹進來的風給帶走了高溫。
“呃……”程母突然從嗓子裡發出一聲乾燥的聲音,接著眼睛睜開,說道:“口渴死了,俺要喝水!”
程母醒了,大家都忍不住一喜。
程咬金大喜,如雷一般的聲音吼了起來:“哎呀,俺的老孃,你可醒過來了!”
他撲向程母的身上,只見空中有晶瑩的水滴在飛。
鍾晴輕輕看了敖武一眼,沒想到他有些兒真本事在身上。
怎麼可以這樣?富二代心裡深深地失望,人怎麼就醒過來了呢,怎麼沒死呢?
他這時候看到鍾神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富二代心裡忍不住地想,他笑什麼?
他做為一個神醫卻治不好,應該鬱悶才對,怎麼會笑呢?對了,一定是鍾神醫之前一直給程老夫人養神提氣,她到了現在正好養夠了神自己醒過來,被秀才正好遇上了,紮了兩針就醒了過來了,搶了鍾神醫的功勞。對,就是這樣。
富二代的心,躍躍欲試。
“醜兒,可壓死你老孃了,還不快起來!”程母伸出手,在程咬金的後背上拍了好幾下,都發出砰砰的響聲了,跟打鼓一樣,下手可真不輕。
程咬金嘿嘿一笑,直起身來,悄悄地伸手摸了一下眼淚,說道:“老孃,你可醒過來了!”
“俺又沒死,咋不會醒過來,說的都是什麼瞎話。”程母還不知道實情,沒好氣地說道。
程咬金笑應:“對對,娘當然會醒過來,這不就醒了嗎!”
下人端來了水,程咬金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