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坑我!
美國同學也知道趙天佑的來歷,不敢太過分,折價接受了這批貨,但是和他清算了公司,分道揚鑣了。
你們中國人沒有誠信,哥不和你玩了。
趙天佑活了二十四年,還沒受過這種侮辱。要按他的性子,絕對把錢砸在那人臉上。可是不行,一是自己理虧,二是啟動資金都是老媽借的,不能白扔了啊。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口氣憋得,年紀輕輕差點中了風。學也沒臉上了,灰溜溜的回帝都,夾著尾巴舔傷口了。
這個時候江城來人了,就是和他籤合同的業務經理。大少您看,什麼時候把貨款結了啊?
結你妹啊!趙天佑可算找到了發洩的地方,帶著一幫小兄弟,把業務經理打了個五顏六色。最後言簡意賅丟下句話:“滾!”
哪能滾啊,幾百萬的貨款呢。機械廠向冀北貿易發了幾次催款單,冀北貿易直接拿來擦了屁股。江城機械廠也不怕,期限到了直接起訴,法院判決下來,不怕冀北貿易不哭爹喊娘。
判決下來之後,冀北貿易還是不聞不問。江城法院派人,也就是馬迎春馬副局長去帝都執行。人家直接亮出趙大少的牌子,差點把馬局長嚇尿了。
這這這,這不是帝都趙家的那個趙天佑嗎?您老人家玩什麼低調啊?早知道是您,誰也不敢玩什麼貓膩啊!
馬局長夾著尾巴回到江城,把事情一講,江城機械廠的幾個大佬嚇得哭爹喊娘。和趙家打官司,這是作死呢!
法院就是他們家開的,你造嗎?
但是,醒悟的太遲了。要是沒有起訴,機械廠就把這事按下去了。但是已經起訴了,眾所周知了,這事,就大發了。
一大幫子人跳了出來,堅持要討回貨款,維護法律尊嚴。什麼?不同意?你說說理由,你要能說出正當理由,那就不追究了。
正當理由,有嗎?
從機械廠一直吵到到市裡,皮球踢來踢去,機械廠和政法委一幫人想死的心都有。真正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換屆年嘛,鬥爭很激烈啊。
越是知道越不能沾邊啊,幾大勢力交鋒,江城有一個算一個,誰沾邊誰就是一個死無全屍。
所以蘇澄對這個案子根本沒有一點把握。這根本不是能執行的案子。大家過來,無非是表示一下態度,我做過了他沒答應下面出了事和我無關啊親。
就算公費旅遊了。
帶著夏志宇到了江城機械廠駐帝都辦事處,和機械廠幾個幹部見見面。機械廠的負責人是沙廠長,一個四十多歲的業務廠長,一臉的無奈,見到蘇澄頭都快折斷了,完全一副隨你做主的態度。
也是來頂包的可憐蟲,蘇澄暗歎一聲。既來之則安之,和趙天佑安排時間,見個面唄。
沙廠長打了個電話,回來一臉古怪。趙大少約他們今晚見面,地點在秋水長天商務會所。
要按著蘇澄的性子,這事其實不難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冀北貿易掏錢,轉頭機械廠把錢捐給趙家控制的幾個基金會;最黑的辦法就是機械廠再籤一份新合同,把當初籤合同的經理給賣了,告他合同欺詐;最霸氣的辦法就是不聞不問,反正換屆年趙家不是主力,完全是受了池魚之禍。拖上幾個月,塵埃落定之後誰來問這些破事?
但是趙天佑什麼都沒選,卻約了秋水長天這麼個地方見面。這是什麼招數,趙大少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少年的心思你不要猜,猜到腦殘你也猜不出來。
蘇澄想明白了,吩咐夏志宇:“好好休息,晚上我帶你見識一下秋水長天。”
秋水長天是什麼地方?一萬個人有一萬個答案。你可以沒去過,但你你絕對不會沒聽過。你可以不喜歡,但是絕對不會不好奇。當夏志宇走進秋水長天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