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隻弩箭化為殘影,在半空中貫穿了侍衛的胸口!
還未落地,侍衛就這麼在半空裡一命嗚呼,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雙眼就大瞪著不動了。
「啊!!!」
李鵾隨手抓住一個向他砍來的侍衛,揪著他的髮髻,掄著他像風火輪一樣轉了起來!
被迫在空中旋轉起來的侍衛慘叫不斷,甩出的雙腿接連被己方的刀劍砍傷,不一會,他身上就被砍得鮮血淋漓了。李鵾把他像用過的髒布一樣甩開,掄起雙斧虎虎生風地舞了起來。
李鵾輕鬆以一敵十,再無一人敢靠近送死。
「你們愣著幹什麼!上啊!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的家眷都在我手上!」韓逢月怒聲道。
在韓逢月的威逼之下,剩下的侍衛互相看了看,咬牙一齊沖了上來。
李鵾揮舞兩把斧頭,無需任何花招,單憑力量就殺得眾敵節節敗退。再加上李鵲在後方用暗箭輔助,二十個人不一會時間就倒下了大半。
其中一名侍衛瞅準時機,攢足吃奶的力氣朝著九尺壯漢的後背砍去!
刀風還沒碰著那漢子的後背,他自己就先一步被背後的長刀給砍著了脖子!
鮮血飆飛,他露著震驚的表情回頭,看著無動於衷的罪魁禍首。
李鶩抽出陷進侍衛脖子裡的長刀,反手捅入背後襲來的敵人。他一個旋身,一腳踹開鮮血從口中湧出的偷襲侍衛:
「想偷襲老子,你還嫩了點!」
韓逢月現在才知道他們的底氣來自何處。
這姓賈的三兄弟,一個擅長近戰肉搏,力大無比;一個擅長盯著致命處放暗箭,歹毒陰狠;還有一個,正面作戰不輸於人,偷襲陰人也毫不手軟。這三兄弟同時出現在戰場上,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他們三人毫無疲態,反觀己方剩下的這十人,卻早已軍心潰散,毫無還手之力。
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韓逢月剩下的十人就又倒下了四個。
韓逢月見勢不對,毫不猶豫拋棄屬下,翻身上馬:「駕!」
駿馬剛揚起前蹄,一隻破空而來的弩箭就射中了飛揚的馬腿。一聲吃痛的哀鳴,韓逢月跟著他受傷的馬一起摔倒在塵埃飛揚的地上。
眼見主子先丟下他們逃跑,剩下的幾個侍衛也毫不猶豫拋下摔下來的韓逢月逃向了樹林。
韓逢月在心裡把這些背忠忘主的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蹬開受傷的馬,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剛要逃跑,一隻沾著斑駁血跡的長刀橫上了他的脖子。
他戰戰兢兢地轉頭,看向身後掌控他性命之人。
李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韓兄弟,來都來了,急著走什麼走?」
第97章
溪水還是那個溪水, 只是不復寧靜秀美。
李鶩抓著韓逢月的發冠,把他從水面下提了起來。缺氧多時的韓逢月好不容易重回地面,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
「噗——呼——呼呼——」
李鶩抓著他的發冠, 強行讓他漲紅的臉面向自己。
「說吧, 你像個跟屁蟲一樣追著我們攆是為了什麼?」
韓逢月一臉狼狽, 臉上既有溪水也有淚水和口水, 他嘴唇一動, 「呸」聲剛起了個勢,就被李鶩再次按進了水裡。
韓逢月的雙手在空中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溪水裡咕嘟咕嘟冒著泡泡,他痛苦的面龐在水裡搖動, 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已經散了小半,東一縷西一把的散在水裡。
李鶩一屁股坐到韓逢月背上, 抬頭看向兩個正在拾荒的弟弟: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拾荒膽要大,心要細,像你們那樣能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