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仰起頭,走到拓跋烈的身前,猛地把手中已經洗的差不多的雜草扔在了地上,瞪著一雙明眸大眼,衝著拓跋烈怒吼道:“你看著我哭,難道就不知道安慰我一下麼?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是,是她錯,不該用這種偏激的方法引他出來,可是,她不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關心她,在意她,喜歡她!所以才用這種方法試探他麼!
若是覺得她錯了,打她兩下罵她兩句她都能受得了,可是現在這種懲罰方式她卻是說什麼都接受不了!
她也是有脾氣、有底線的,拓跋烈這般咄咄逼人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安慰?”聽著金蝶的話拓跋烈不禁沒有感到一絲惱怒,漂亮的唇瓣上反而掛上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也不繼續將話點破,就那麼似笑似諷的看著金蝶,黑紅色的瞳眸將他對她的厭惡表露無遺,神色更是不屑到彷彿多跟她說一個字都是一種浪費。
“你……”將拓跋烈眼中的不屑看得分明,金蝶低頭用力的呼吸了兩口空氣之後,又重新抬起頭,惱怒的表情裡夾雜著一抹不甘:“我就這麼讓你不屑?”
只是還沒等拓跋烈回答,金蝶便直接搖了搖頭唇畔掛上一絲苦笑:“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短短的幾個字,卻彷彿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金蝶站在原地用力的呼吸了幾個回合之後,緩緩地抬起胳膊。纖長的手指驀地向著姬無心的方向一指,對著拓跋烈沉聲問道:“今日,若是她哭,你也會是這般無情麼?”
☆、跌落山崖1
看著金蝶筆直指向自己的手指,姬無心的心驀地一跳。
眉峰上挑,看也不看拓跋烈一眼,對著金蝶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會哭。”
“她不會哭。”
不同的語氣,不同的神態,但是那話裡的意思卻是一樣。
金蝶看著默契十足的姬無心和拓跋烈,那雙噤著淚水的大眼中驀地染上了一絲嫉恨。
從小到大,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是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她從來都沒有如此費盡心機的討好一個人,即使在面對她的父王時她都不曾如此小心翼翼的接近過!
多少王孫公子視她為明珠百般討好,她都不屑一顧。今次她這般對待拓跋烈卻沒想到居然換來如此羞辱……
十指緊握成拳,金蝶低垂著臉緩緩地向著姬無心的方向走去,微闔的眸子裡全是滿滿的憤恨嫉妒。
她不是傻子,拓跋烈對姬無心的特別她看得出來,也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心中更加憋悶!
憑什麼,憑什麼她百般討好換來如此羞辱,而姬無心什麼都沒做就能讓拓跋烈對她這麼好!
不,不對,姬無心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她處處和拓跋烈針鋒相對,甚至時不時的還和拓跋烈動手,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眼中對拓跋烈的排斥,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贏得了拓跋烈的所有視線,這叫她如何甘心!
蒼白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金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移向姬無心的腳步。
嫉妒的情緒就像是一枚邪惡的種子,在她的怒氣中迅速生根發芽。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她的情意沒有被接受按理說她該恨拓跋烈才是,只是,人往往容易自欺欺人,總有一種只要打敗情敵,那麼情郎就是她的的這種想法。
每這樣想一次,心中對姬無心的恨也就加深了一分,緩步前進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把姬無心和懸崖的距離看在眼裡。
一步站定在姬無心的身前,金蝶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頭的姬無心,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擅自回答一個沒有問你的問題,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兒?”
看著一臉煞氣的金蝶,姬無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