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不欲理她,便不再說話。
煜耀卻不甚介意,繼續道:“今日本王高興,雖世間美好女子萬千,但得一合意者卻是不易,本王甚覺慶幸。”言罷坐於床前,強攬程曦入懷。
程曦奮力推他,奈何力氣不如他,只得憤聲道:“王爺難不成只顧自己心情,不顧他人感受,難不成王爺覺得強取豪奪也是應該麼?”
“若有能力,有何不該?”煜辰盯著程曦認真道。
“不知道征服一個人心不一的女子,對王爺有何樂趣。”程曦平靜回視:“不過一具殘軀罷了,王爺想要便拿去。”程曦已然不再做反抗。
這是煜耀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望程曦,只見她面板白細無暇,五官美如雕畫,尤其一雙黑眸,幽暗莫測,仿若有著神秘漩境,令人身陷不能移視,卻又永遠望不到她的靈魂盡頭。
程曦不願在與他相視,索性閉上雙眼,便作那待宰羔羊。
煜耀盯了她半晌,終是放開了她,站起身走到桌前斟酒自酌。
程曦緩緩睜開雙眼,但見煜耀挺直的背影在紅燭的映襯下竟也有些落寞孤寂,再強大的人亦會有悲喜,便像煜耀這樣時時惦念爭□□勢,刻刻思慮強己防人的男人,註定歡樂無多。
“四王既猜到九王今日會去找我,為何還準我們相見。”終還是程曦開口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煜耀轉身看了她半晌,才道:“為了讓你們彼此死心。”
“若是無心又談何死心,如此說來,王爺是知我與九王情深意重的,然,王爺覺得緣滅情斷就是這般易事麼?”
“我倒未覺你們情意有多深重。” 煜耀道:“那日他親眼見你上了我的坐轎,卻不攔轎相問,顯然是信了我的誆騙之話,由此可看出他內心對你的不信,而你們見面,你亦顧慮其他,甚至沒有告訴他那日上轎緣由,可見他在你的內心的重量還不及那兩個丫鬟,是你,親自斷了你們之間不堪一擊的所謂情分。”
程曦張了張口,卻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其實程曦本十分想告訴他,世間有一種愛叫做成全,只要對方幸福,再痛也會放手,旨在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考量。
可這話她終是沒有說,畢竟與煜辰的錯失,原因正如煜耀所說,情分不夠,緣分未足,終不過是一場還未開始的朦朧愛戀罷了。
煜辰飲盡那杯酒,道:“我即選成為我的妻室,便不會再深究你的過往,但你要記清楚,以後你就是我四王府的人,須清空心思、安分度日,本王自不會虧待你。”
“如何不算虧待?真金白銀與錦衣玉食的供養麼?王爺既有心對我好,何不把我的兩個丫鬟還給我,也好叫我省了記掛惦念。”
“明知我不會應,又何必多此一問?”煜耀放下酒杯走到她跟前,從她的霞冠撫到耳邊的秀髮道:“不過亦非全無可能,你,可懂本王的意思?”
程曦聽言,垂下眼瞼沉默片刻,便一顆顆解開領口至胸襟的繡扣……
這時,煜耀卻按住了她的手,阻止道:“與這相比,你是不是更願意為本王出謀劃策?”
看到程曦不解的神情,煜耀笑了下繼續道:“本王料你有些本事,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番?”煜耀斂了笑意,眯起本就狹長的雙眼:“不如,就先扳倒太子,怎樣?”
程曦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煜耀道:“前日太子剛解了禁足,今日還特地來參加王府喜宴並送了大禮,王爺平日更是與太子親密,你們可是同胞兄弟啊!且不說這個,我不過一平凡女子,如何扳倒高高在上的太子,王爺也太過高估於我了。”
其實程曦心裡十分清楚,四王早已開始算計太子,這次太子出征兵敗便極有可能與四王有關,但此刻也只能裝傻充愣,畢竟還心存一絲僥倖,如果四王認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