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您說的,但凡眼前的情景,左丞相府裡只有那邊的一位小姐,而丞相府裡也只有您一位女主人,年齡又毫無任何差錯,就讓人會覺得是您在說謊。”
母親妒忌親生女兒的事,在本朝並不是沒有先例,展媽媽怕孫慶梅被人這樣汙衊,忙勸阻。
“聽你這麼說,我可憐的女兒就只能這樣流落在外面嗎?”孫慶梅眼眶一酸,有淚湧了出來,“我苦命的女兒,就連她現在長成了什麼模樣,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暮尉遲他還真是狠心,明明是他的嫡親女兒,卻用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給換了!”
孫慶梅的聲音越說越響,展媽媽不得把食指放到嘴上,“噓”了一聲,“小姐,這些話,以後在老奴面前說說也就是了,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聽到。”
孫慶梅抹了抹眼角,朝前院看去,嘴角蔓延開一絲自嘲又譏諷的冷笑,“哼,他暮尉遲做的出那樣不要臉的事,還怕人知道嗎?”
展媽媽嚇的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尊卑有別,伸手就捂住了孫慶梅的嘴,“小姐,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這樣的話,以後萬萬不可再說。”
孫慶梅眼眶通紅,伏在展媽媽肩頭痛哭起來,“媽媽,我心裡苦啊,真的很苦,誠如你說,外人有多羨慕我,其實,我才是這個天底下最苦命的人。”
展媽媽跟著直掉眼淚,輕輕拍打著孫慶梅的後背,嘆息道:“小姐,奶孃知道你的苦,都知道,可是,小姐一定要記住老婆子今天說的話,為了能夠找到小小姐,你們母女還有重逢那一天,不管多苦,有些事,就算是打落了牙齒,也一定要含著血吞下去。”
孫慶梅擦了擦眼淚,很用力地點頭頭,“媽媽說的對,剛才是我失了心,為了我那苦命的女兒,十五年我都忍下來了,也不在乎再多忍那麼點時間。”
展媽媽看著眼前依然美豔,卻難掩滄桑的女子,心裡暗暗惋嘆,曾經是多麼天真爛漫的太史令家的千金,曾經是懷著什麼多大的歡喜嫁入到這左丞相府裡,繁華過境,經歷了這麼多,到如今也唯剩下幽怨痛恨。
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就因為手裡有了兩個小錢,就開始納妾,出入那種汙穢之地,最後得了髒病,渾身腐爛而死。
越發覺得男人都是寡性涼薄的東西,也越發替眼前人不值。
……
言惜玉託著下巴想了很久,真是越想越不對,她覺得自己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說不定哪天就真的會一命嗚呼了,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上輩子在小說裡看到的行走江湖。
紫菊自然要帶上的,不然就她那膽小的模樣,等她走了,還不被那個丞相夫人給欺負死。
紫菊一走進屋,就看到言惜玉在翻箱倒櫃,看她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以為她在找東西,忙走過去,“小姐,您要找什麼?奴婢幫您。”
言惜玉頭也沒抬,又去拉邊上的櫃子,這古代人用的東西還都是真材實料,單說這個櫃子就是用一整塊紅木製成的,紅木質地厚實,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打了開來,氣喘吁吁地說:“還有什麼珠寶啊,首飾啊,銀票啊什麼的都去拿出來。”
紫菊怔住了,“小姐,您要銀票幹什麼?”珠寶啊,首飾可以作打扮用,只是銀票對常年在深閨的大小姐來說,真的用不上。
“紫菊,姐姐帶你遊山玩水去好嗎?”本來闖蕩江湖四個字已經湧到嘴邊,看著紫菊那膽小的模樣,還是改口了。
“可是……”紫菊看著言惜玉已經收好的一個包裹,猶豫起來。
自從被賣進丞相府,就沒有再出去過,她不是沒想過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但是,也僅限於想想而已。
“沒什麼可是的,就一句話,去還是不去?”言惜玉不耐煩了,低頭繼續找著值錢的東西。
紫菊從眼前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