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裴子墨伸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拉,蘇念隨即被動撲向裴子墨。裴子墨另一隻手再按住蘇唸的腦袋,將唇狠狠印上她的唇。
馬車外正路經一處溪河,清澈見底的溪水倒影著澄澈的天空。空中雲捲雲舒,猶如車中二人一般糾纏不清,碧水藍天,相互照應。碧波溪流中魚兒歡快地遊行著,猶如他一般靈巧竄動,橫衝直撞,彷彿要狠狠宣誓主權。
溪水倒映的藍天,雲來雲走,相擁纏綿,雲捲雲舒,纏綿悱惻。
蘇念感覺自己已是滿腔淡淡荷香,充斥著鼻腔,唇上有著如雲一般的輕柔攆過,又猶如河中小魚一般橫衝直撞的霸道。
蘇念使勁推開眼前的裴子墨,無奈這剛剛還腰疼得起都起不來的人好似力大無窮,即便蘇念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半分。
車外天空中,依舊在雲捲雲舒,眼裡漸漸猶如那白雲一般柔軟而迷離。河中的還在橫衝直撞的魚兒感覺到溪水的順從,放輕了力道,開始輾轉反側,纏綿悱惻起來。
許久,裴子墨放開蘇念,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盛滿笑意。蘇念則是一臉緋紅,眼神還有些迷離的坐在一旁,死都不願意看裴子墨一眼。
裴子墨輕咳兩聲,假意扶起歪倒的矮桌,看著那地上的青花瓷茶具碎片,嘆了嘆氣,從暗格中取出小巧的掃帚與簸箕,將碎片處理乾淨。
微微抬眸,蘇念還是側著身子不肯看他一眼,裴子墨反而緩緩坐到蘇念身旁,“怎麼,生氣了?”
蘇念依舊撇過頭,不理會裴子墨。
裴子墨淡淡一笑,“你再不理我,我就親你了。”
蘇念聞言果然動了動,轉過身極其怒然地看著裴子墨,“你還來?裴子墨,你這樣一次次玩弄我,有意思嗎。”
而且這還是思想保守封建的古代,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定是聲名狼藉,還因著裴子墨那傲人的身世與盛名,自己一定會背上勾引裴世子的罵名。
難道這就是裴子墨拿她取樂的目的?
裴子墨默了默,蘇念那句話猶如一把利劍插入他心口。他沉思片刻,將再次轉過身去的蘇念身子扳過來,正面對著他。
“你做什麼!”蘇念怒聲道,奈何裴子墨兩隻手鉗制住自己兩隻手順帶鉗制住腰,她根本動彈不得。
裴子墨墨黑的眸眼看著蘇念,幽深而神秘的黑眸猶如宇宙黑洞一般散發著神秘的感覺與無比吸引人的魅力,“蘇念,你覺得我是在拿你取樂,玩弄你?”
“難道不是嗎。”蘇念蹙著眉,語氣十分不好。
“你覺得,我裴子墨用得著這麼煞費苦心,費神費力地玩弄你?”裴子墨眸色暗了暗。
蘇念冷靜下來,看著裴子墨,他黑曜石般的眸眼中倒映著她的身影,只有她。
蘇念微微心驚,壓著莫名的小鹿亂撞的感覺,試探地問道:“那是如何。”
“我用得著玩弄你,還盡心盡力保護你,還扔下一大堆事情陪你去找青河圖嗎。”
蘇念心裡沒有底,只得故作鎮定道:“你說過,受我亡母生前所託。”
“好一個受你亡母生前所託。”裴子墨忽而冷笑起來,“蘇夫人只是託我閒暇之餘幫忙照看著你,如果可以順帶照顧你,待你有能力獨當一面便可不必再理會。”
裴子墨扣住蘇唸的下巴,“我問你,從你離開雲木崖,回到京都,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的你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獨當一面嗎。”
“有……”蘇唸的聲音細如蚊吶。
“那我裴子墨哪根筋搭錯了去多管閒事,怕你受傷怕你受騙,你告訴我,哪根筋搭錯了,我改!”
蘇念第一次見如此盛怒的裴子墨,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裴子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微微起身,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