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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對我不像當初汪世勤那樣步步緊逼,只是張居之比汪世勤更加聰明,說話更加講究技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如何容易?”

王安九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微微放下了些,“原來是這件事……謝太傅大可以放心,就算是皇上的病真的好了,想必也會站在您這一邊的,且不說您這些年教皇上讀書,算起輩分來,皇上還得稱呼您一聲舅舅了。”

“雖是親戚,但到底還是君臣!”謝七爺從來不覺得這王安九是個蠢笨的,如今更是緩緩起身,鄭重朝著王安九作了一揖,“以後怕還要麻煩王公公了。”

大丈夫,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

王安九忙側過身子去,嘴裡更直說“使不得、使不得啊”,末了,更不忘說道:“謝太傅放心,奴才雖事個閹人,但到底還是長了眼睛,長了耳朵的,誰是衷心,誰是假意,奴才哪裡會分辨不出來?”

分辨是能夠分辨的出來,可他到底沒說是站在謝七爺這一邊,還是站在張居之那一邊的。

好在謝七爺壓根就沒有將賭注壓在一個閹人身上,又留了王安九吃了一盞茶,這才派人送王安九出了門。

不過是到了第三天,張居之在朝堂之上便藉著太后娘娘壽辰之際,要放出去一批宮人,以顯皇上仁慈。

若真的要放人,那宮女滿了二十五歲之後都得放出去了,更別說王安九已經五十多歲,更沒有留在宮裡的道理。

皇上瞥了張居之一眼,低聲道:“可要放人出去不是皇后和太后應該操心的事兒嗎?張大人連後宮的事兒都要管?”

說著,他更是忍不住嘟囔道:“若那些人真的放出去了,朕身邊豈不是連用的順手的人都沒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能傳到張居之那幾個人耳朵裡去。

張居之忙笑著說道:“是臣見著皇后娘娘如今身懷龍胎,不便管理後宮瑣事,所以才與皇上提上一提的,是臣唐突了。”

若說能屈能伸,這朝堂之上張居之說第二,那便沒人敢說第一了。

只是一下朝,張居之便徑直去了慈寧宮,皇上說他一個外臣不該插手後宮裡的事,好,他認錯,不插手就是了,可他沒有這個身份,太后娘娘總歸是有的罷?

一入慈寧宮,張居之也不說這事兒,反倒是與太后娘娘寒暄起來,更與太后娘娘商討起自家那嫡長孫的婚事該如何操辦起來,一副猶猶豫豫,拿不準主意的模樣。

若論起理兒來,太后娘娘是該喚張居之一聲叔叔的,如今見著張居之來,還以為他是要給自己那嫡長孫求個體面,只含笑道:“……這件事說起來也簡單,若首輔夫人年紀大了,不便操心這等瑣事,便將這些子事兒交給媳婦去辦就是了,她老人家只管提點兩句就是了,有首輔夫人坐鎮,這事兒亂不了的!”

她到底沒有給張居之這個體面,若她真的要給體面,便會要欽天監將這事兒攬了去!

張居之忙道:“還是太后娘娘聰慧,臣和臣那賤內便沒想到這兒來……說起來太后娘娘的壽辰怕是快到了罷?今年皇后娘娘有孕,也不能大肆操辦,卻不知道太后娘娘想的是怎麼一個操辦法,說出來老臣也準備準備!”

160 那便叫他們永生永世在一起

一個外臣,就算是再怎麼準備,到時候託了自家夫人前來送一份禮便是了,還有什麼可準備的?

太后娘娘只笑道:“往年壽辰都沒有大肆操辦,今年又經歷了洪災,壽宴便更加簡單了,到時候請了自家人吃頓飯,聽兩場戲,便也算是過了……原先就聽說首輔夫人酒量極好,到時候哀家壽宴的時候,邀請首輔夫人進宮來吃飯,可是要首輔夫人陪著哀家喝上兩杯的!”

“這是自然!”張居之面上浮現了幾分喜色,猶豫了好一會,才道:“有一件事,老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