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兄弟,你可是下足了血本了。人家說你這次是認真的,怎麼,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二少搓了搓手,腆著笑臉對他,“如果是認真的,那我也不奪人所愛,君子應成人之美。如果不是認真的,那等你膩了,不如給我牽個線?”
紀磊摩挲著杯沿,垂下了眸子。
王二少猜不透他的想法,轉頭一想,立刻道,“你要什麼好處儘管提,只要我有的,都好商量。”
“王二少莫不是把我當成了拉皮條的吧?”紀磊撞撞王二少的杯子,顯然並不想再提下去,“你都有了未婚妻,麻煩事兒可不少。”
王二少摸摸鼻子,有點尷尬,轉頭又理直氣壯起來,“你放心吧,那麼悍的女人我可不要,已經把退婚的事情提上了議程,男人嘛,最後還是得找個溫柔小意的結婚,想我堂堂男子漢,盡被個女人拆臺,我這臉還往哪兒擱。”
紀磊似笑非笑,在人群中逡巡少許,想要把林漪拎出來遛遛。
舞臺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聚光成了一束,林漪身姿聘婷,慢慢吞吞從後臺走來,“大家好,今天承蒙紀少帶我來參加酒會。正巧,今日是我與紀少相識的百日,在這裡我就獻唱一曲,聊表心意,還望大家不要嫌棄。”
原來都百日了,紀磊抿了口紅酒,心裡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惱。
林漪唱的是改變成爵士版的《紅玫瑰》,算是最近相當流行的一個版本。
人人都知道林漪是個明星,卻從來沒人聽過她唱歌。當然了,以花邊佔據各大版面,以美貌駐足娛樂圈的林漪,大概給大眾的印象也不會是什麼演技之類的。所以,賓客聞言倒是有點好奇,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能在臺上唱歌的必須得有兩把刷子。
為了應景,林漪在鬢邊簪了一朵新鮮的玫瑰,應和著她豔麗的紅唇,風情萬種。她穿著黑色開尾長裙,衣料貼身,曲線玲瓏。而她輕輕擺起的水蛇腰,不盈一握,更是風姿綽約。
男客們看的口水直咽,王二少用手肘撞了撞紀磊的腰,對他擠眉弄眼,意思大概是說你小子可真是豔福不淺。
紀磊抿了口酒不置可否,瞬也不瞬地盯著臺上。
林漪唱起歌來的聲音沉穩濃郁,每個音節把握的恰到好處,曲子這樣的改編很討巧,使人大大忽略了技巧上的拿捏與平衡,更容易入情入景。
此時此刻,她娓娓道來,如同在臺上溫柔綻放的紅玫瑰,煙波流轉間,嫵媚又妖嬈。
“紅是硃砂痣烙印心口,紅是蚊子血般平庸,時間美化那僅有的悸動,也磨平激動……”唱到這句的時候,她的眸光定定地鎖住了臺下的紀磊,專注地讓人移不開眼。
紀磊抬眉,微笑著欣賞。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賓客的視線來回在二人之間遊移,都是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直到一曲唱罷,林漪纖細的食指印在紅唇之上,朝著紀磊的方向不偏不倚投去了一個飛吻,滿堂喝彩,皆是向紀磊投去豔羨的目光。
林漪下臺,一束燈光仍舊照著她,她亮眼得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款款向他走來。
許是燈光太過耀眼,也也許是她美的太過婀娜,紀磊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有向他走來的人才是真實。
紀磊潰敗在這樣奪目的光環之下,放下了酒杯,向她迎了上去。
鬆鬆攔住林漪的腰,紀磊攬著她走到了場邊,脫離開人群的矚目,他笑的真誠又溫和,“你怎麼不告訴我今天是百日?”
“我以為你會記得的。”林漪斜睨了他一眼,說不上開心或是不開心,“紅玫瑰好聽嗎?”
“嗯。”紀磊笑的越發燦爛,湊在她耳邊,語氣醉人,“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