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愣神,連躲都沒躲;那隻箭就嗖嗖的直愣愣的射進了我的後背。我當時一下子就蒙了,那種疼,都可以比得上我修煉成功化成人時候的痛了。
我估計那人還沒使滿勁,大概想留活口,所以箭才沒穿透,否則我真不敢想象後果。只是我現在也想想不了了,除了疼什麼都不知道,卻因為多年的練功這些皮外傷已經不能讓我昏過去,所以我瞪著眼睛卻動不了,就從房頂咕嚕咕嚕的滾了下來。
我一滾下來,低下的人都嚇了一跳,本來都是準備作戰的,結果看是一條貓,老九竟然笑了,我卻疼的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人都散了,老八老九都進了屋,我已經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意識模糊。
人都散了,只有剛才那射箭的那個低頭看著我,看不出什麼表情,半笑不笑的。我已經疼的意識遊離了,只能感覺他把我抱起來,之後就是在拔箭的時候把我疼醒了,之後他在我傷口上撒了點金瘡藥,就把我放到屋外了。
我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年的老四隻是一時同情,可這人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絕不是同情我,反而微微帶著點嘲諷,不過是對老八老九的,很奇怪。
我現在已經沒工夫去想那麼多,第一,這些金瘡藥根本止不住我的傷,我需要化了形再治,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問題。第二,如果我真的暈在大街上,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露餡,不僅是我的身份還有老四的計劃。
所以不論如何,我爬也是要爬回去的。
好在天上人間離內城並不是很遠,我爬了一道,越爬越虛弱,只是憑著潛意識裡的意念朝著一個方向邁步,總算從窗戶裡鑽了進去,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夜深人靜的,我們天上人間雖然也算是夜間營店,但歌舞節目十點鐘會準時結束,姑娘們也需要睡覺休息才能保持好的起色和面板的嘛,所以十一點我們就會關門了,像慕容晚那種崇尚早睡早起身體好的,更是早就不知道做夢夢到哪去了。
好在他們都沒醒,現在敏弦不再,我才知道啥叫無依無靠,唉~敏弦,想你啊~
我趴在地上壓根都不敢動彈,只能感覺到傷口一抽一抽的疼,就這麼一直疼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一點。我是了好大的勁才聚齊氣來,念動咒語,變形。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在我身體變大的同時,我的傷口也在變大,真的就像拿刀子生生的把傷口豁開一樣,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張開嘴就是悽慘的叫聲,聽的我自己都毛骨悚然,卻是根本沒法人忍住的。
一道白光閃過,著痛苦的過程終於結束了,傷口卻徹底扯開,那金瘡藥一點作用都沒有,血順著我白皙的後背全都淌到了床上。
也許是我的叫聲太悽慘了,驚動了周圍的人,就在我痛苦的給自己穿上衣服的時候,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小魚,你怎麼了,沒事吧?”
是慕容晚聲音,聲音很焦急,大概是我的叫聲實在是太淒厲了。他見我不說話,其實我根本沒力氣說話,繼續拼命的敲著門,“小魚,你沒事吧,你說話啊!不說話我進來了!”
神啊,我一聽,立刻毛了,忍者疼總算把衣服的最後一個帶繫上,氣喘吁吁的叫了一聲,“別!”可惜出口的聲音卻那麼微弱,都不知道他聽沒聽清楚。
“小魚,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慕容晚大概也聽出了我聲音的不對勁,焦急地問。
我只好順了順氣,勉強顯得自己還算平靜,“沒事,只是做噩夢,嚇著了,你別擔心,去睡吧。”一次性說出這麼多話,我的勁算是徹底廢完了,癱倒在床上,根本沒有力氣替自己療傷,敏弦,你快回來……
慕容晚略帶疑惑的哦了一聲,走開了,我這才敢安全的閉上眼睛,沉沉的暈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