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負我,我定要還她三分顏色看!”
趙良把頭撇過一邊,有能耐你衝著我來呀!
趙父深深吐口氣,說道:“呵,算了,明天直接找人,在西屋那邊搭牆!”
這便是分家了!
趙母一驚,忙看著趙父說道:“老頭子,這怎麼能行!”
趙良和李氏也不說話了,分灶和分家可不是一個概念了,這分灶,以後等二老沒了,他們還能把房子田地要回來,可分家,就是真的只是西屋這房子是他們兩口子的了!
李氏想說什麼,看了眼瑜娘,正好瑜娘也盯著她,到底是被剛才弄怕了,張張嘴,也說不出啥來了,捅了捅趙良,意思,上啊!
趙良額頭青筋直跳,“爹,你這是啥意思?”
趙父哼了一聲,“你說啥意思!”
趙良被噎住了,看了眼媳婦兒,爹這是逼他休妻?
李氏看趙良直盯著她,趕忙委屈的說道:“阿良,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這可是實心實意的跟著你過日子的。”
趙良嚥了口口水,反過來看著趙父,眼裡滿是不解與失望,“爹,你是鐵了心的要分家了?”
這回換趙父當悶葫蘆了。
趙母在一旁滿面愁容,怎麼好好的個家就便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
瑜娘在一旁低頭看地當做沒事人一般,巴不得這兩口子在叫喚一個,沒準這兩口子她都能收拾一頓,彷彿人生的某一處大門被開啟了一般,瑜娘覺得她看到了不同的生活,比如,肆意的活著,像爹孃處處礙著臉面,名聲,最後換得個什麼?
瑜娘本覺得她現在力氣不小了,不打算在吃力氣丸的,可看了看大哥兩口子,沉思片刻,還是吃一顆為好!
趙良被趙父的沉默打擊的夠嗆,突然心裡一股兒怨氣,頗是硬氣的說道:“那就分家!”
他倒是要看這家分了她們怎麼過,這些年累死累活的得到個什麼好了,這句話還是她媳婦兒說的呢,真是沒一點錯,老頭老太太太偏心阿文了,活不活的成還不說,就想著把家底都留給他了?呵,他趙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還能餓死自己!
趙母閉上眼睛,這兒子眼裡全都是怨啊。
當天,趙父就出去找人幫著弄石頭,拉進院裡後天色都暗了下來。
幫趙父撿石頭的都是跟他平日關係挺不錯的,一個是村東頭的王石王老頭,一個是村口張大狗張老頭,兩老頭幫著把石頭從木車上卸下來流了一身的汗,瑜娘趕忙給三老頭端涼水喝,又甜又涼爽的井水喝了後直神清氣爽。
待瑜娘回廚房做飯後,王石咧著嘴呵呵的笑著:“這兒子分出去了還有閨女呢,要我說這閨女更貼心!”
張大狗瞪了王石一眼,這老傢伙滿嘴胡話,那兒子跟閨女能一樣,閨女在貼心都是別人家的,再說閨女能給你種地幹粗活?
張大狗本來想勸勸老朋友,可想想鐵鍬家的大兒媳,也跟著糟心,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還不知道,趙良已和趙父鬧僵了,若是知道,今天不把父子倆勸好都不帶走的。
瑜娘在廚房裡看著院子裡的石頭,跟趙母說道:“我說爹連午飯都不吃就出去了呢,原來是找石頭去了。”
村裡就屬木頭不值錢,砍幾顆樹據了,就能插在院子裡當杖子,手藝好的把木頭搓一搓,這院牆連個縫都不帶有的,外面路過人也看不到人家裡面在做什麼,只有那條件好點的才會花錢僱上村裡人去山上弄石頭圍院牆。
趙母看著趙父撿的一院子石頭,這老頭子是鐵了心的要分家了,瑜娘看著趙母便知道老太太還鬧著心呢,她現在說不出能讓趙母可心的話,在她看來這分家更好!
王石和張大狗在趙家吃了飯才走的,他們走了,天也黑了下來,一家人洗漱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