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坐在自家門口曬太陽,她掰著粗短的手指頭,唸叨著:“一抓金,二抓銀,三抓你個狐狸精……”,說著話還不時的回頭看向屋裡,但是平時狠戾的眼神現在看起來有些閃爍。 秦淮如坐在床邊,抱著小當輕輕的晃悠著,小聲哼著歌哄女兒睡覺,她面色如常,似乎根本聽不到賈張氏在說什麼。 “造孽喲!”,賈張氏麵皮抖動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捂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右臉,把身子往背光處挪了挪,把臉也藏進了陰影之中。 。。。。。。 傻柱和許大茂各自又跑了兩趟公廁,終於下定了決心,傻柱用力的拍拍許大茂的肩膀,許大茂也往傻柱腰眼上搗了一拳。兩人齜牙咧嘴的對視一眼,這才肩並肩的走進了派出所。 值班民警看他倆人表情僵硬,行為舉止顯得特別猥瑣,就站起來左手扶腰,右手指著他倆說:“你們兩個!站住!來幹什麼的?” 傻柱嚇了一跳,許大茂還想套近乎,笑著說:“那個,我們兩個是來……” “嚴肅點,你們倆來派出所幹什麼?”,值班民警表情嚴肅,裡屋也出來兩個警察面色不善的看著傻柱和許大茂。 “我們來報警。”,傻柱說話的聲音有點小,像只蚊子在嗡嗡的叫。 “大聲點!”,值班民警沒聽清。 “我們來報警!”,許大茂一哆嗦,站的倍兒直,大聲回道。 裡面出來的一個老警察看仔細了,笑著說:“這倆是南鑼鼓巷的,之前我見過。” 傻柱和許大茂這才鬆了口氣。值班民警也回去坐下。 老警察對他倆招招手,示意跟他進去。 老警察就是之前處理賈東旭那位,他們三人到辦公室後,老警察拿著那張獸藥的紙條,表情凝重的聽他倆講述著院裡一大媽疑似被下藥的事情經過。 老警察開啟本子,聽到關鍵處就會問一兩句,然後記錄到本子上,許大茂主講,傻柱在旁補充著。 老警察聽著有些迷糊,放下筆,指著許大茂說:“你說,這個紙條是一大媽去醫院的路上塞給你的?” 許大茂說的嗓子都幹了,他嚥了口唾沫說:“是,當時我和傻柱,哦,就是他,抬門板的時候塞給我的。” 老警察問傻柱:“你當時看到一大媽給他遞紙條了嗎?” “沒有!”,傻柱回答的乾脆利落。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嘴裡嘟囔著,看嘴型就沒好話。 “你嘟囔什麼呢?”,老警察眼睛一瞪。 “沒有,當時我在一大媽右手邊,她身上裹著被子,手從裡面伸出來塞給我的。”,許大茂解釋道。傻柱在旁點頭確認許大茂說的是真的。 老警察掏出煙,許大茂忙從兜裡摸出火柴,划著火,湊過去給他點上。 “行了,都坐著吧,你倆再把過程捋一遍,別急,一個一個說。”,老警察抽上煙,態度也好了一點。 傻柱和許大茂趕緊坐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經過又陳述了一遍。 老警察左手食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突然他停了下來,衝著門外喊道:“小王,收拾東西,咱倆得去趟南鑼鼓巷。” “好嘞,師傅稍等我下,我換雙鞋。”,警察小王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警察起身,把武裝帶調整了下,就準備出發。 傻柱皺著眉頭戳了下許大茂,許大茂硬著頭皮說:“您能自己去嗎?我倆跟著不合適。” 老警察一頓,詫異的說:“你說什麼?” 傻柱也為難的說:“警察師傅,我這馬上結婚了,這事我真不想摻和,而且……” “而且什麼?” 許大茂豁出去了說道:“警察師傅,您別難為我們了,我們院的管事大爺不讓我們把院裡事說出去的,我倆實在看不過眼才來的。” “報道,師傅,可以出發了。”,小王推門進來叫道。 老警察想了想,看著他倆不安的樣子,給小王說:“讓小鄭把他倆帶到值班室裡,等咱們回來才能放他們走。” “收到!” “你們倆跟我來。”,小王帶著臉色難看的傻柱和許大茂出去。 值班民警小鄭玩味的看著他倆,指了指值班室的木頭長椅,說:“你倆就坐那等著吧,實在沒事就看看報紙,我先說清楚,沒經過我同意,你倆了不興出這個門。”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