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里去找了他那個有背景的同胞,他們聊到很晚,朋友不太支援他的想法,他認為現在就按部就班的做一些工作範圍內的事就行了,不要橫生枝節,萬一被人注意到了不好。 德米特里大口的抽著煙,考慮下了說:“現在知道我們下個月要回國的同志有多少?” 朋友確定的說:“最多不超過十分之一,而且都是支援四九城這邊的同志。” 德米特里把只抽了一半的菸頭扔在地上,狡猾的笑著說:“那就好,你就當我也不知道就行,我現在還是學校的老師,這點沒問題吧。” 朋友起身狠狠的踩滅了菸頭,狠狠的瞪著他,德米特里裝作看不見,眯著眼仰在椅子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朋友無奈的坐下,有些疲憊的說:“德米特里,作為朋友我給你個忠告,希望你記住,一切以國家利益為重。” 德米特里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用力的點了點頭。 。。。。。。 閻解成第二天下午端著兩個飯盒,準時去了實習車間,他推門進去,發現裡面沒人,就把飯盒放在工作臺上,四處打量下,看到辦公桌上放了一些散亂的紙,就過去準備收拾下。 “哎,鋼筆和本子不見了,應該是德米特里已經收起來了。” 閻解成回過視線打量著桌子上的紙:【咦,怎麼是試卷?】,他好奇的拿起來看,發現是兩套他們專業的畢業考試筆試卷子,是手寫的題目。他皺著眉頭,快速的看完了卷子。【這也不難啊?】。 閻解成清楚這試卷的重要性,他儘可能的把卷子恢復成原狀,擺放在辦公桌上,自己又回到工作臺旁坐著等德米特里。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閻解成想起今天還和李懷義約好,一起去自習教室做理論題,自己就先吃了飯,帶著滿頭問號的去了自習室。 【這德米特里老師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算了,我等著也沒用,改天再來吧。】 閻解成和李懷義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桌子上攤著一份資料,閻解成在小聲的說,李懷義一邊聽,一邊在自己的本子上演算著。 記憶強化過的閻解成在等待李懷義記錄的時間裡,抽空自己也在本子上寫著德米特里卷子上的題目,題目有點難度,他甩甩手腕子,認真的邊思索邊演算。 李懷義做完手裡的題,也好奇的看著聚精會神的閻解成,他看著閻解成密密麻麻的本子,眼睛都有些花了,不禁輕聲感嘆:“這都什麼玩意啊?這題見都沒見過。” “啊?你沒見過什麼?”,閻解成放下筆,好奇的看著李懷義。 李懷義不理他,拿著閻解成本子看著,字都認識,連一起都看不明白了,只能把本子還給閻解成,嘴裡嘟囔著:“你真是個牲口,沒一點同情心,沒看我現在學個基礎都費勁嗎?” 閻解成只能乾笑一下,合上本子,繼續給李懷義講題。 。。。。。。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天,一直到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閻解成都沒見到德米特里,甚至連去周邊廠子幫忙的活都沒了,閻解成躺在宿舍床上,無奈的摸摸乾癟的口袋,琢磨著時間怎麼打發。 李懷義拍拍他的床板說:“走,閻解成,咱倆去城裡看電影去。” “沒錢,不去。”,閻解成白他一眼,翻身用背對著他。 “嘿,幾毛錢你都不願意掏,你怎麼這麼摳啊?”,李懷義都氣樂了,笑罵道。 “嘿,李懷義,我今兒還真就這麼摳了!怎麼著吧?”,閻解成沒好氣的說。 “得,你是爺,我請你,你樂意去嗎?”,李懷義一個人實在不想出去,只能陪著笑臉哄著閻解成。 “行吧,那吃喝零嘴算誰的?”,閻解成坐起來,歪著頭壞笑著說。 李懷義被閻解成的無恥震到了,他瞪著眼睛說:“閻解成,你可不要太......” “啊~~~”,閻解成打個哈欠,作勢準備躺回去。 “行行行,起來吧,甭擱那裝了,都算我的!現在能走了嗎?”,李懷義都稀得看他,自己先出了宿舍門。沒多久,閻解成嬉皮笑臉的就跟了上來。 。。。。。。 李懷義哼哧哼哧的蹬著腳踏車,沒好氣的對後面坐著的閻解成說:“閻解成,這都進城裡了,你好歹騎一會兒吧